形色苦愁人 前一句(求欧阳修的词四首)

阑干十二独凭舂,下一句是应该是,春少年游,阑干十二独凭春。晴碧远连云。千里万里,二月三月,行色苦愁人。谢家池上,江淹浦畔,吟魄与离魂。那堪疏雨滴......

形色苦愁人 前一句(求欧阳修的词四首)

阑干十二独凭舂,下一句是

应该是 春
少年游
阑干十二独凭春。
晴碧远连云。
千里万里,
二月三月,
行色苦愁人。
谢家池上,
江淹浦畔,
吟魄与离魂。
那堪疏雨滴黄昏。
更特地,
忆王孙。

《人间词话》十则\n王国维翻译\n一定采纳

王国维《人间词话》白话翻译
〔一〕词以境界为最上。有境界,则自成高格,自有名句。五代、北宋之词所以独绝者在此。
词是要以境界为最高标准。有境界的词,就自然而然会有很高的格调品位,自然而然出现著名的诗句。五代、北宋的词之所以那么独创绝世的原因就在这里。
〔二〕有造境,有写境,此“理想”与“写实”二派之所由分。然二者颇难分别,因大诗人所造之境必合乎自然,所写之境亦必邻于理想故也。
词中既有诗人想象造出的虚拟意境,又有描写现实的真实意境,这就是理想派和写实派这两个词派相互区分的地方。但是这两个词派很难完全区分开,这是因为大诗人所想象出的虚拟意境一定符合自然规律,而描写的现实意境同样必然接近诗人的理想信念。
〔三〕有有我之境,有无我之境。“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有我之境也。“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寒波澹澹起,白鸟悠悠下”,无我之境也。有我之境,以我观物,故物皆著我之色彩。无我之境,以物观物,故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古人为词,写有我之境者为多。然未始不能写无我之境,此在豪杰之士能自树立耳。
有的诗词表达出诗人自我的情感,也有的诗词表现出诗人忘我的境界。例如“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和“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就是写出的景物带有诗人自己的情感。“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和“寒波澹澹起,白鸟悠悠下”就是没有写到自己的情感经历,纯粹写景物。写有我境界的诗人,从主观去看事物,所以写出来的景物都带有作者情感的主观色彩。写忘我境界的诗人,客观地看待事物,所以诗词中分不出哪句抒写自我感情,哪句描写事物。以前的诗人作词,写有我境界的主观诗比较多,却不一定有能力写出无我境界的客观诗,所以能写出无我境界的诗人在众多文人墨客之中能独树一帜。
〔四〕无我之境,人惟于静中得之。有我之境,于由动之静时得之。故一优美,一宏壮也。
无我境界只有在诗人心境澄明、自由静穆、超越欲念之时才能获得。有我境界,需要诗人在强烈感情冲突经自然迸发过后再静静回想和深切感受时,构思创作得到。所以将有我境界和无我境界分别形容为优美和宏壮。
〔五〕自然中之物,互相关系,互相限制。然其写之于文学及美术中也,必遗其关系限制之处。故写实家亦理想家也。又虽如何虚构之境,其材料必求之于自然,而其构造亦必从自然之法律。故理想家亦写实家也。
现实自然生活中的事物,互相关联着,相互制约着。但是将其写入文学和画入美术中时,一定会遗失这些关联和制约,并不完美,所以写实派的艺术家也是理想派的艺术家。同样即使不管怎样虚拟构造出的境界,它的源泉材料一定是取于客观,而且它构造的方法也一定服从自然规律。因此理想派的艺术家也是写实派的艺术家。
〔六〕境非独谓景物也,喜怒哀乐亦人心中之一境界。故能写真景物真感情者,谓之有境界。否则谓之无境界。
所谓境界,并非单指景物,喜怒哀乐也是诗人心中的一种境界。所以能写真景物、真感情的诗词,可以称为有境界。否则称为无境界。
〔七〕“红杏枝头春意闹”,着一“闹”字而境界全出;“云破月来花弄影”,着一“弄”字而境界全出矣。
宋祁《玉楼春》中“红杏枝头春意闹”一句,仅用了一个“闹”字,整首词的境界就全都衬托出来了。张先《天仙子》词中“云破月来花弄影”一句,仅用了一个“弄”字,整首词的境界也就全都衬托出来了。
〔八〕境界有大小,不以是而分优劣。“细雨鱼儿出,微风燕子斜”,何遽不若“落日照大旗,马鸣风萧萧”?“宝帘闲挂小银钩”,何遽不若“雾失楼台,月迷津渡”也?
境界有大小之分,但是不能据此来区分它的高下。“细雨鱼儿出,微风燕子斜”怎能认为不如“落日照大旗,马鸣风萧萧”的意境呢?“宝帘闲挂小银钩”怎能认为就不如“雾失楼台,月迷津渡”的境界呢?
〔九〕严沧浪《诗话》谓:“盛唐诸公唯在兴趣,羚羊挂角,无迹可求。故其妙处,透澈玲珑,不可凑拍,如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影,镜中之象,言有尽而意无穷。”余谓北宋以前之词亦复如是。然沧浪所谓“兴趣”,阮亭所谓“神韵”,犹不过道其面目,不若鄙人拈出“境界”二字为探其本也。
严沧浪《诗话》里写道:“盛唐诸公唯在兴趣,羚羊挂角,无迹可求。故其妙处,透澈玲珑,不可凑拍,如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影,镜中之象,言有尽而意无穷。”我认为北宋以前的词也是这样。但是严沧浪所说的“兴趣”,阮亭所说的“神韵”,只不过是说出了诗词的表面而已,不如我提出的“境界”二字来得深探诗词的本质。
〔十〕太白纯以气象胜。“西风残照,汉家陵阙”,寥寥八字,遂关千古登临之口。后世唯范文正之《渔家傲》、夏英公之《喜迁莺》,差足继武,然气象已不逮矣。
李白单纯靠气象就能成佳作。“西风残照,汉家陵阙”,只有寥寥八个字,就已经足够让千百年所有来过此地的诗人闭嘴了。后世只有范仲淹的渔家傲》和夏英公的《喜迁莺》,勉强能继承李白的诗境,但是气象已经不如了。
〔十一〕张皋文谓:“飞卿之词,深美闳约。”余谓:此四字唯冯正中足以当之。刘融斋谓:“飞卿精妙绝人。”差近之耳。
张惠言说:“飞卿之词,深美闳约。”我认为,这四个字只有冯延巳足够当之无愧。刘熙载说:“飞卿精妙绝人。”差别的意思很相近。
〔十二〕“画屏金鹧鸪”,飞卿语也,其词品似之。“弦上黄莺语”,端己语也,其词品亦似之。正中词品,若欲于其词句中求之,则“和泪试严妆”,殆近之欤?
“画屏金鹧鸪”,温庭筠写的,他的词品与这句相似。“弦上黄莺语”,韦庄写的,他的词品也与这句相似。冯延巳的词品,若真要在他的词句中找一句来代表形容,那么“和泪试严妆”这句,几乎很接近吧?
〔十三〕南唐中主词“菡萏香消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大有众芳芜秽,美人迟暮之感。乃古今独赏其“细雨梦回鸡塞远,小楼吹彻玉笙寒”,故知解人正不易得。
李璟的词“菡萏香消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大有所有种花朵的田地不整治而杂草丛生,美人青春殆尽颜容衰老的感觉。但古今读者唯独欣赏他那句“细雨梦回鸡塞远,小楼吹彻玉笙寒”,是因为能读懂“菡萏香消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这句所包含的忧国境界和言外之意的知己不容易找。
〔十四〕温飞卿之词,句秀也。韦端己之词,骨秀也。李重光之词,神秀也。
温庭筠的词,用词很讲究,很柔美。韦庄的词,整体结构大气合理,文章有分有合,逻辑清楚,思路敏捷,也许用词不是特别美,但是整个文章会让人感到一种整体感和大局观。李煜的词,用词极简单,猛然一看似乎什么也没说,但是仔细一品,发现作者大多进入了“无我之境”,通过简单的白描手法,将一种力量暗藏于朴实无华之中。
〔十五〕词至李后主而眼界始大,感慨遂深,遂变伶工之词而为士大夫之词。周介存置诸温、韦之下,可谓颠倒黑白矣。“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金荃》、《浣花》能有此气象耶!
词到了李煜那里眼界才开始扩大,于是感慨变得更为深刻,使词从伶伎的戏词变为官僚文人的词。周济认为李煜的词不如温庭筠和韦庄,可以说是颠倒黑白了。“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温庭筠的词集《金荃词》和韦庄的词集《浣花词》哪有如此的气象呢!
〔十六〕词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故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是后主为人君所短处,亦即为词人所长处。
词人是不失赤子之心的人。所以生活在深宫中,由女人养长大,这是李煜作为君王的劣势,也是他作为词人的优势。
〔十七〕客观之诗人不可不多阅世,阅世愈深则材料愈丰富、愈变化,《水浒传》、《红楼梦》之作者是也。主观之诗人不必多阅世,阅世愈浅则性情愈真,李后主是也。
写客观诗的诗人不能不多阅世,阅世越深则写作素材越丰富越富有变化,像《水浒传》、《红楼梦》的作者就是这样。写主观诗的诗人不需要多阅世,阅世越浅则性情越率真,就像李煜这样。
〔十八〕尼采谓:“一切文学,余爱以血书者。”后主之词,真所谓以血书者也。宋道君皇帝《燕山亭》词亦略似之。然道君不过自道身世之戚,后主则俨有释迦、基督担荷人类罪恶之意,其大小固不同矣。
德国尼采说:“一切文学,余爱以血书者。”李煜的词,确实可以说用血写成的。宋徽宗《燕山亭》的词也略与之相似。但是宋徽宗不过是自述身世的凄惨,而李煜则俨然有释迦和基督那种承担负荷人类罪恶的意境,他俩的内涵大小固然不同了。
〔十九〕冯正中词虽不失五代风格,而堂庑特大,开北宋一代风气。与中、后二主词皆在《花间》范围之外,宜《花间集》中不登其只字也。
冯正中的词不仅不失五代的风格,而且意境独特和规模庞大,开创北宋一代词风。与李璟和李煜的词都在《花间集》收录范围之外,应当是《花间集》中不选用他们的少量字句。
〔二十〕正中词除《鹊踏枝》、《菩萨蛮》十数阕最煊赫外,如《醉花间》之“高搜趣网树鹊衔巢,斜月明寒草”,余谓韦苏州之“流萤渡高阁”,孟襄阳之“疏雨滴梧桐”不能过也。
冯正中的词除了《鹊踏枝》、《菩萨搜趣网蛮》等十几首最名声大、声势盛外,如《醉花间》之“高树鹊衔巢,斜月明寒草”,我认为韦应物的“流萤渡高阁”和孟浩然的“疏雨滴梧桐”都不能超过。
〔二一〕欧九《浣溪沙》词“绿杨楼外出秋千”,晁补之谓只一“出”字,便后人所不能道。余谓此本于正中《上行杯》词“柳外秋千出画墙”,但欧语尤工耳。
欧阳修的词《浣溪沙》“绿杨楼外出秋千”,晁补之认为只用一个“出”字,就达到了后人说不出的境界。我认为此句借鉴了冯正中《上行杯》的“柳外秋千出画墙”,只是欧阳修的语句更精致罢了。
〔二二〕梅圣俞《苏幕遮》词:“落尽梨花春事了,满地斜阳,翠色和烟老。”刘融斋谓少游一生似专学此种。余谓冯正中《玉楼春》词:“芳菲次第长相续,自是情多无处足,尊前百计得春归,莫为伤春眉黛促。”永叔一生似专学此种。
梅尧臣的词《苏幕遮》:“落尽梨花春又了。满地残阳,翠色和烟老。”刘熙载认为:秦观一生似乎专一地学这种风格。我认为:冯延巳的词《玉楼春》:“芳菲次第长相续,自是情多无处足。尊前百计得春归,莫为伤春眉黛促。”欧阳修一生似乎专一地学这种风格。
〔二三〕人知和靖《点绛唇》、圣俞《苏幕遮》、永叔《少年游》三阕为咏春草绝调,不知先有正中“细雨湿流光”五字,皆能摄春草之魂者也。
众人公认林逋的《点绛唇》、梅尧臣的《苏幕遮》、欧阳修的《少年游》这三首是咏春草的绝调。大家都不知道先有冯延巳的“细雨湿流光”这五个字,能把握住春草的精髓。
〔二四〕《诗•蒹葭》一篇最得风人深致。晏同叔之“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意颇近之。但一洒落,一悲壮耳。
《诗经•蒹葭》这篇,最博得《国风》读者的深深认可。晏殊的“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的意境与之很接近。只是前者洒脱磊落,后者悲壮。
〔二五〕“我瞻四方,蹙蹙靡所骋”,诗人之忧生也。“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似之。“终日驰车走,不见所问津”,诗人之忧世也。“百草千花寒食路,香车系在谁家树”似之。
《诗经•小雅•节南山》的“我瞻四方,蹙蹙靡所骋。”表达诗人虑忧人生。晏殊的“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与之相似。陶潜的“终日驰车走,不见所问津。”表达诗人担忧世道。冯延巳的“百草千花寒食路,香车系在谁家树”与之相似。
〔二六〕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三种之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也。“众里寻他千百度,回头蓦见,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此第三境也。此等语皆非大词人不能道。然遽以此意解搜趣网释诸词,恐晏、欧诸公所不许也。
自古以来,凡是成就大事业、大学问的人,必然经过三种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这是第一种境界。“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这是第二种境界。“众里寻他千百度,回头蓦见,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这是第三种境界。这种语句,如果不是大词家、大手笔,无论如何是写不出来的。但是如果就用这种意思解释以上几首词,恐怕要遭到晏殊、欧阳修诸公的反对。
〔二七〕永叔“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直须看尽洛城花,始与东风容易别”,于豪放之中有沉著之致,所以尤高。
欧阳修的“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和“直须看尽洛城花,始共春风容易别。”在豪放中又有沉着的意态,所以境界尤其高明。
〔二八〕冯梦华《宋六十一家词选•序例》谓:“淮海、小山,古之伤心人也,其淡语皆有味,浅语皆有致。”余谓此唯淮海足以当之。小山矜贵有余,但可方驾子野、方回,末足抗衡淮海也。
冯梦华《宋六十一家词选序例》认为:“淮海小山,古之伤心人也。其淡语皆有味,浅语皆有致。”我认为这只有淮海足以当之无愧。晏几道确实矜贵,但可以与张先和贺铸并驾齐驱,并不足以抗衡淮海。
〔二九〕少游词境最凄婉,至“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则变而凄厉矣。东坡赏其后二语,犹为皮相。
秦观的词意境最凄婉。到了“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则变得凄厉了。苏东坡欣赏秦观《踏莎行》的尾两句,如同只看到皮肤外相,未得精髓。
〔三十〕“风雨如晦,鸡鸣不已”,“山峻高以蔽日兮,下幽晦以多雨。霰雪纷其无垠兮,云霏霏而承宇”,“树树皆秋色,山山尽落晖”,“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气象皆相似。
《诗•郑风•风雨》的“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楚辞.九章.涉江》的“山峻高以蔽日兮,下幽晦以多雨;霰雪纷其无垠兮,云霏霏而承搜趣网宇”、王绩《野望》的“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晖”、秦观《踏莎行》的“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这些句中的气象都很相似。
〔三一〕昭明太子称陶渊明诗“跌宕昭彰,独超众类,抑扬爽朗,莫之与京”。王无功称薛收赋“韵趣高奇,词义旷远,嵯峨萧瑟,真不可言”。词中惜少此二种气象,前者唯东坡,后者唯白石,略得一二耳。
昭明太子认为陶渊明的诗“跌宕昭彰,独超众类。抑扬爽朗,莫之兴京。”,王无功认为薛收赋“韵趣高奇,词义晦远。嵯峨萧瑟,真不可言。”大部分的词中可惜少了这两种气象,前者的气象只有苏东坡略得一二,后者的气象只有姜夔略得一二。
〔三二〕词之《雅》、《郑》,在神不在貌。永叔、少游虽作艳语,终有品格。方之美成,便有淑女与倡伎之别。
词的正声和淫雅之声,在于神韵不在外表。欧阳修和秦观虽然写艳诗,终究有品位风格。到了周邦彦,便有淑女与倡伎的区别。
〔三三〕美成深远之致不及欧、秦,唯言情体物,穷极工巧,故不失为一流之作者。但恨创调之才多,创意之才少耳。
周邦彦的词深刻长远的境界比不上欧阳修和秦观。只有谈论情感体察事物,极尽细致巧妙,所以不失为第一流的作者。只是遗憾创作曲调的才华很多,创作意境的才华很少罢了。
〔三四〕词忌用替代字。美成《解语花》之“桂华流瓦”,境界极妙,惜以“桂华”二字代“月”耳。梦窗以下,则用代字更多。其所以然者,非意不足,则语不妙也。盖意足则不暇代,语妙则不必代。此少游之“小楼连苑,绣毂雕鞍”所以为东坡所讥也。
词忌讳使用替代字。周邦彦《解语花》的“桂华流瓦”,境界很精妙。可惜用“桂华”二字代替“月”罢了。从吴文英以后,则使用代字的人更多。之所以这样做,要么意境不足,要么语句不精妙。因为如果意境足够则没空使用替代字,如果语句精妙也不必使用替代字。这就是为什么秦观的“小楼连苑”和“绣毂雕鞍”被苏东坡所嘲讽。
〔三五〕沈伯时《乐府指迷》云:“说桃不可直说破,‘桃’,须用‘红雨’、‘刘郎’等字;说柳不可直说破‘柳’,须用‘章台’、‘霸岸’等字。”若惟恐人不用代字者。果以是为工,则古今类书具在,又安用词为耶?宜其为《提要》所讥也。
沈伯时《乐府指迷》中说:“说桃不可直说破桃,须用『红雨』『刘郎』等字。咏柳不可直说破柳,须用『章台』、『灞岸』等字。”好像唯恐大家不使用替代字。如果真的以这为功夫,那么古今大型资料类书籍都在,又用词作什么呢?确实应该被《四库提要》所指责。
〔三六〕美成《青玉案》词:“叶上初阳乾宿雨,水面轻圆,一一风荷举。”此真能得荷之神理者。觉白石《念奴娇》、《惜红衣》二词犹有隔雾看花之恨。
周邦彦《苏幕遮》词“叶上初阳干宿雨。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这句确实能得到荷的神韵本质。觉得姜夔《念奴娇》《念奴娇》二词,如同有隔雾看花的遗憾。
〔三七〕东坡《水龙吟•咏杨花》,和韵而似原唱;章质夫词,原唱而似和韵。才之不可强也如是!
诗词唱和,和作需要步韵,需要呼应,受到较多限制。苏东坡《水龙吟•咏杨花》,却超过了章质夫的原唱。章质夫的词,本是原唱,相比之下却像是对东坡词的和韵。才华不可以强求就像这样。
〔三八〕咏物之词,自以东坡《水龙吟》为最工。邦卿《双双燕》次之。白石《暗香》、《疏影》格调虽高,然无一语道着,视古人“江边一树垂垂发”等句何如耶?
咏物的词,自然以苏轼的《水龙吟》为最精致,史达祖的《双双燕》次之。姜夔的《暗香》、《疏影》,格调虽高,然而没有一句话质实。比起古人的“江边一树垂垂发”、“竹外一枝斜更好”,“疏影横斜水清浅”等句是否有些逊色呢?
〔三九〕白石写景之作,如“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数峰清苦,商略黄昏雨”,“高树晚蝉,说西风消息”,虽格韵高绝,然如雾里看花,终隔一层。梅溪、梦窗诸家写景之病,皆在一隔字。北宋风流,渡江遂绝,抑真有运会存乎其间耶?
姜夔写景的作品,如“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数峰清苦,商略黄昏雨”,“高树晚蝉,说西风消息”,虽然格律风韵高超绝妙,但如同雾里看花,终究隔了一层。梅溪、梦窗诸位诗人写景的弊病,都在一个“隔”字。北宋词坛风流,宋太祖渡江后就绝迹了,难道真的存在时运际会在其间吗?
〔四十〕问“隔”与“不隔”之别,曰:陶、谢之诗不隔,延年则稍隔矣;东坡之诗不隔,山谷则稍隔矣。“池塘生春草”,“空梁落燕泥”等二句,妙处唯在不隔。词亦如是。即以一人一词论,如欧阳公《少年游•咏春草》上半阙云:“阑干十二独凭春,晴碧远连云,二月三月,千里万里,行色苦愁人。”语语都在目前,便是不隔。至云“谢家池上,江淹浦畔”,则隔矣。白石《翠楼吟》:“此地,宜有词仙,拥素云黄鹤,与君游戏。玉梯凝望久,叹芳草萋萋千里。”便是不隔。至“酒祓清愁,花消英气”,则隔矣。然南宋词虽不隔处,比之前人,自有浅深厚薄之别。
问“隔”与“不隔”的区别,回答:陶渊明和谢灵运的诗不隔,颜延之的诗稍微有隔;苏东坡的诗不隔,黄庭坚则稍微隔。“池塘生春草”,“空梁落燕泥”等二句,妙处只在于不隔。词也同样如此。假如用一位诗人的一首词来评论,如欧阳修《少年游•咏春草》上半阙:“阑干十二独凭春,晴碧远连云,二月三月,千里万里,行色苦愁人。”句句历历在目,就是不隔。至于“谢家池上,江淹浦畔”,就隔了。姜夔《翠楼吟》:“此地,宜有词仙,拥素云黄鹤,与君游戏。玉梯凝望久,叹芳草萋萋千里。”便是不隔。至于“酒祓清愁,花消英气”,就隔了。但南宋的词即使不隔,与前人比较,自然还有浅深厚薄的差别。
〔四一〕“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服食求神仙,多为药所误。不如饮美酒,被服纨与素。”写情如此,方为不隔。“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写景如此,方为不隔。
《古诗十九首》第十五“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古诗十九首》第十三“服食求神仙,多为药所误。不如饮美酒,被服纨与素。”像这样写情,才能算不隔。 陶渊明《饮酒诗》“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斛律金《敕勒歌》“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像这样写景,才能算是不隔。
〔四二〕古今词人格调之高,无如白石。惜不于意境上用力,故觉无言外之味,弦外之响,终不能与于第一流之作者也。
古今词人论格调之高,没有人比得上姜夔。可惜他不在意境上花功夫,所以感觉没有言外之意,弦外之音,终究不能评他为第一流的作者。
〔四三〕南宋词人,白石有格而无情,剑南有气而乏韵,其堪与北宋人颉颃者,唯一幼安耳。近人祖南宋而祧北宋,以南宋之词可学,北宋不可学也。学南宋者,不祖白石,则祖梦窗,以白石、梦窗可学,幼安不可学也。学幼安者,率祖其粗犷滑稽,以其粗犷滑稽处可学,佳处不可学也。幼安之佳处,在有性情,有境界。即以气象论,亦有“傍素波干青云”之概。宁后世龌龊小生所可拟耶?
南宋的词人,姜夔的词有格调而感情平淡,陆游的词有气势但缺少韵味。其中能够与北宋词人一比高低的,只有辛弃疾一人了。近人把南宋当作自己的祖宗,却把北宋当作远祖进行迁移,这是因为南宋的词易学,而北宋的词难学的缘故。学南宋词的人,不是师从姜夔就是吴文英,这是因为他们两个的词易学,而辛弃疾的词难学的缘故。也有学辛弃疾的人,全部学他的粗犷和滑稽,因为这些东西易学,而真正的精髓难学。辛弃疾的精髓,在于有性情、有境界,如果从气象来说,也有“傍素波干青云”的气概,这哪是后人当中那些龌龊的小辈所能比拟的呢?
〔四四〕东坡之词旷,稼轩之词豪。无二人之胸襟而学其词,犹东施之效捧心也。
苏轼的词旷达,辛弃疾的词豪迈。没有他们二人的胸襟而又想学习他俩写词的风格,就好像是东施学习西施捧心一般的照搬照抄,效果会适得其反。
〔四五〕读东坡、稼轩词,须观其雅量高致,有伯夷、柳下惠之风。白石虽似蝉脱尘埃,然终不免局促辕下。
读苏东坡、辛弃疾的词,必须观察他们的雅量高致,有的伯夷、柳下惠的高风亮节。姜夔虽然像蝉脱尘埃,但终究不免局促车下。
〔四六〕苏、辛词中之狂,白石犹不失为狷,若梦窗、梅溪、玉田、草窗、中麓辈,面目不同,同归于乡愿而已。
苏东坡、辛弃疾的词狂放,姜夔仍不失为拘谨,像吴文英、史达祖、张炎、周密、陈允平,同归于见识简陋而已。
〔四七〕稼轩中秋饮酒达旦,用《天问》体作《木兰花慢》以送月曰:“可怜今夕月,向何处,去悠悠?是别有人间,那边才见,光景东头。”词人想象,直悟月轮绕地之理,与科学家密合,可谓神悟。
辛弃疾中秋节饮酒到天亮,用《天问》体赋《木兰花慢》来送月:“可怜今夕月,向何处,去悠悠?是别有人间,那边才见,光景东头。”词人想象,直接悟到月球绕地球公转的道理,与科学家密切吻合,可谓理解力敏捷过人。
〔四八〕周介存谓“梅溪词中喜用‘偷’字,足以定其品格。”刘融斋谓“周旨荡而史意贪。”此二语令人解颐。
周济《介存斋论词杂著》认为“梅溪词中喜用‘偷’字,足以定其品格。”刘熙载《艺概•词曲概》认为“周旨荡而史意贪。”这两句令人开颜欢笑。
〔四九〕介存谓“梦窗词之佳者,如水光云影,摇荡绿波,抚玩无极,迫寻已远。”余览《梦窗甲乙丙丁稿》中,实无足当此者。有之,其“隔江人在雨声中,晚风菰叶生秋怨”二语乎。
周济《介存斋论词杂著》认为“梦窗词之佳者,如水光云影,摇荡绿波,抚玩无极,迫寻已远。”我阅览《梦窗甲乙丙丁稿》之中,实在没有能当之无愧的。有的话,只有他的“隔江人在声中,晚风菰叶生秋怨”二句。
〔五十〕梦窗之词,余得取其词中之一语以评之曰:“映梦窗,凌乱碧。”玉田之词,余得取其词中之一语以评之曰:“玉老田荒。”
吴文英的词,我取他词中的一句来评论:“映梦窗,凌乱碧。”张炎的词,我取他词中的一句来评论:“玉老田荒。”

欧阳修的名句

能告诉我欧阳修的名句吗?除了描写风景的.有一些爱国或者对朋友,对爱人的诗吗?谢谢.越多越好啊.
浪淘沙
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垂杨紫陌洛城东,总是当时携手处,游遍芳丛.
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蝶恋花
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
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回答者:冰雨露珠 - 助理 三级 6-9 16:16
谁道闲情抛弃久,每到春来,惆怅还依旧.日日花前常病酒,不辞镜里朱颜瘦.
河畔青芜堤上柳,为问新愁,何事年年有?独立小桥风满袖,平林新月人归后.
别后不知君远近,触目凄凉多少闷.渐行渐远渐无书,水阔鱼沉何处问.
夜深风竹敲秋韵,万叶千声皆是恨.故欹单枕梦中寻,梦又不成灯又烬.
回答者:对月吹萧 - 见习魔法师 二级 6-9 16:18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山水之乐,得之心而寓之酒也.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回答者:星星雨xxy - 助理 二级 6-9 16:21
《醉翁亭记》————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
回答者:hya5 - 魔法师 四级 6-9 16:37
蝶恋花
谁道闲情抛弃久,每到春来,惆怅还依旧.日日花前常病酒,不辞镜里朱颜瘦.
河畔青芜堤上柳,为问新愁,何事年年有?独立小桥风满袖,平林新月人归后.
玉楼春
别后不知君远近,触目凄凉多少闷.渐行渐远渐无书,水阔鱼沉何处问.
夜深风竹敲秋韵,万叶千声皆是恨.故欹单枕梦中寻,梦又不成灯又烬.
蝶恋花
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
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踏莎行
候馆梅残,溪桥柳细,草薰风暖摇征辔.离愁渐远渐无穷,迢迢不断如春水.
寸寸柔肠,盈盈粉泪,楼高莫近危栏倚.平芜尽处是春山,行人更在春山外.
浪淘沙
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垂杨紫陌洛城东,总是当时携手处,游遍芳丛.
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蝶恋花
几日行云何处去?忘了归来,不道春将暮.百草千花寒食路,香车系在谁家树.
泪眼倚楼频独语,双燕来时,陌上相逢否?撩乱春愁如柳絮,依依梦里无寻处.
玉楼春
樽前拟把归期说,未语春容先惨咽.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离歌且莫翻新阕,一曲能教肠寸结.直须看尽洛阳花,始共春风容易别.
少年游
阑干十二独凭春,晴碧远连云.千里万里,二月三月,行色苦愁人.
谢家池上,江淹浦畔,吟魄与离魂,那堪疏雨滴黄昏,更特地、忆王孙.
临江仙
池外轻雷池上雨,雨声滴碎荷声,小楼西角断虹明,阑干倚处,待得月华生.
燕子飞来窥画栋,玉钩垂下帘旌,凉波不动簟纹平,水精双枕,畔有堕钗横.
蝶恋花
面旋落花风荡漾,柳重烟深,雪絮飞来往.雨后轻寒犹未放,春愁酒病成惆怅.
枕畔屏山围碧浪,翠被花灯,夜夜空相向.寂寞起来褰绣幌,月明正在梨花上.
采桑子
轻舟短棹西湖好,绿水逶迤,芳草长堤,隐隐笙歌处处随.
无风水面琉璃滑,不觉船移,微动涟漪,惊起沙禽掠岸飞
采桑子
春深雨过西湖好,百卉争妍,蝶乱蜂喧,晴日催花暖欲然.
兰桡画舸悠悠去,疑是神仙,返照波间,水阔风高扬管弦.
采桑子
画船载酒西湖好,急管繁弦,玉盏催传,稳泛平波任醉眠.
行云却在行舟下,空水澄鲜,俯仰流连,疑是湖中别有天.
采桑子
群芳过后西湖好,狼籍残红,飞絮蒙蒙,垂柳栏干尽日风.
笙歌散尽游人去,始觉春空,垂下帘栊,双燕归来细雨中.
采桑子
何人解赏西湖好,佳景无时,飞盖相追,贪向花间醉玉卮。
谁知闲凭阑干处,芳草斜晖,水远烟微,一点沧洲白鹭飞.
采桑子
清明上已西湖好,满目繁华,争道谁家,绿柳朱轮走钿车.
游人日暮相将去,醒醉喧哗,路转堤斜,直到城头总是花.
采桑子
荷花开后西湖好,载酒来时,不用旌旗,前后红幢绿盖随.
画船撑入花深处,香泛金卮,烟雨微微,一片笙歌醉里归.
采桑子
天容水色西湖好,云物俱鲜,鸥鹭闲眠,应惯寻常听管弦.
风清月白偏宜夜,一片琼田,谁羡骖鸾,人在舟中便是仙.
采桑子
残霞夕照西湖好,花坞苹汀,十顷波平,野岸无人舟自横.
西南月上浮云散,轩槛凉生,莲芰香清,水面风来酒面醒.
采桑子
平生为爱西湖好,来拥朱轮,富贵浮云,俯仰流年二十春.
归来恰似辽东鹤,城郭人民,触目皆新,谁识当年旧主人.
阮郎归
南园春半踏青时,风和闻马嘶,青梅如豆柳如眉,日长蝴蝶飞.
花露重,草烟低,人家帘幕垂,秋千慵困解罗衣,画梁双燕栖.
南歌子
凤髻金泥带,龙纹玉掌梳,去来窗下笑相扶,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
弄笔偎人久,描花试手初,等闲妨了绣功夫,笑问鸳鸯两字怎生书.
临江仙
记得金銮同唱第,春风上国繁华,如今薄宦老天涯,十年歧路,空负曲江花.
闻说阆山通阆苑,楼高不见君家,孤城寒日等闲斜,离愁难尽,红树远连霞.
鹤冲天
梅谢粉,柳拖金,香满旧园林.养花天气半晴阴,花好却愁深.
花无数,愁无数,花好却愁春去.戴花持酒祝东风,千万莫匆匆.
长相思
苹满溪,柳绕堤,相送行人溪水西,回时陇月低.
烟霏霏,风//www.souquanme.com凄凄,重倚朱门听马嘶,寒鸥相对飞.
长相思
花似伊,柳似伊,花柳青春人别离,低头双泪垂.
长江东,长江西,两岸鸳鸯两处飞,相逢知几时.
浣溪沙
堤上游人逐画船,拍堤春水四垂天,绿杨楼外出秋千.
白发戴花君莫笑,六幺摧拍盏频传,人生何处似樽前.
诉衷情
清晨帘幕卷轻霜,呵手试梅妆,都缘自有离恨,故画作远山长.
思往事,惜流芳,易成伤.拟歌先敛,欲笑还颦,最断人肠.
朝中措
平山栏槛倚晴空,山色有无中.手种堂前垂柳,别来几度春风.
文章太守,挥毫万字.一饮千钟.行乐直须年少,樽前看取衰翁.
浪淘沙
今日北池游,漾漾轻舟,波光潋滟柳条柔,如此春来又春去,白了人头.
好妓好歌喉,不醉难休,劝君满满酌金瓯,纵使花时常病酒,也是风流.
渔家傲
荷叶田田青照水,孤舟挽在花阴底.昨夜萧萧疏雨坠,愁不寐,朝来又觉西风起.
雨摆风摇金蕊碎,合欢枝上香房翠.莲子与人常厮类,无好意,年年苦在中心里.
减字木兰花
伤怀离抱。天若有情天亦老。此意如何。细似轻丝渺似波。
扁舟岸侧。枫叶荻花秋索索。细想前欢。须著人间比梦间。
生查子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到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满春衫袖。
阮郎归
刘郎何日是来时。无心云胜伊。行云犹解傍山飞,郎行去不归。
强匀画,又芳菲。春深轻薄衣。花无语伴相思,阴阴月上时。
蝶恋花
帘幕东风寒料峭,雪里香梅,先报春来早。红蜡枝头双燕小,金刀剪彩呈纤巧。
旋暖金炉薰蕙藻。酒入横波,困不禁烦恼。绣被五更春睡好,罗帏不觉纱窗晓。
蝶恋花
面旋落花风荡漾。柳重烟深,雪絮飞来往。雨后轻寒犹未放,春愁酒病成惆怅。
枕畔屏山围碧浪,翠被华灯,夜夜空相向。寂寞起来褰绣幌,月明正在犁花上。
蝶恋花
帘幕风轻双语燕,午后醒来,柳絮飞撩乱。心事一春犹未见,红英落尽青苔院。
百尺朱楼闲倚遍,薄雨浓云,抵死遮人面。羌管不须吹别怨,无肠更为新声断。
蝶恋花
欲过清明烟雨细。小槛临窗,点点残花坠。梁燕语多惊晓睡,银屏一半堆香被。
新风风光如旧风,所恨征轮,渐渐迢递。纵有远情难写寄,保妨解有相思泪。
蝶恋花
画阁归来春又晚,燕子双飞,柳软桃花浅。细雨满天风满院,愁眉敛尽无人见。
独倚阑干心绪乱,芳草芊绵,尚忆江南岸。风月无情人暗换,旧游如梦空肠断。
渔家傲
残春一夜狂风雨,断送红飞花落树。人心花意待留春,春色无情容易去。
高楼把酒愁独语,借问春归何处所。暮云空阔不知音,惟有绿杨芳草路。
雨中花
千古都门行路,能使离歌声苦。送尽行人,花残春晚,又到君东去。
醉藉落花吹暖絮,多少曲堤芳树。且携手留连,良辰美景,留作相思处。
洞天春
莺啼绿树声早,槛外残红未扫。露点真珠遍芳草,正帘帏清晓。
秋千宅院悄悄,又是清明过了。燕蝶轻狂,柳丝撩乱,春心多少。
清平乐
小庭春老,碧砌红萱草。长忆小阑闲共绕,携手绿丛含笑。
别来音信全无,旧期前事堪猜。门掩日斜人静,落花愁点青苔。
南乡子
雨后斜阳,细细风来细细香。风定波平花映水,休藏。照出轻盈半面妆。
路隔秋江,莲子深深隐翠房。意在莲心无问处,难忘。泪裛红腮不记行。
少年游
去年秋晚此园中,携手玩芳丛。拈花嗅蕊,恼烟撩雾,拚醉倚西风。
今年重对芳丛处,追往事,又成空。敲遍阑干,向人无语,惆怅满枝红。
一落索
小桃风撼香红碎,满帘笼花气。看花何事却成愁,悄不会,春风意。
窗在梧桐叶底,更黄昏雨细。枕前前事上心来,独自个,怎生睡?
圣无忧
珠帘卷,暮云愁。垂杨暗锁青楼,烟雨蒙蒙如画,轻风吹旋收。
香断锦屏新别,人闲玉簟初秋。多少旧欢新恨,书杳杳、梦悠悠。
锦香囊
一寸相思无著处,甚夜长相度。灯花前、几转寒更,桐叶上、数声秋雨。
真个此心终难负,况少年情绪。已交共、春茧缠绵,终不学、钿筝移柱。
摸鱼儿
卷绣帘、梧桐秋院落,一霎雨添新绿。对小池闲立残妆浅,向晚水纹如縠。凝远目,恨人去寂寂,凤枕孤难宿。倚阑不足,看燕拂风帘,蝶露草,两两长相逐。
双眉促,可惜年华婉娩,西风初弄庭菊。况伊家年少,多情未已难拘束。那堪更趁凉景,追寻甚处垂杨曲。佳期过尽,但不说归来,多应忘了,云屏去时祝。
踏莎行慢
独自上孤舟,倚危樯目断。难成暮雨,更朝云散。凉劲残叶乱,新月照,澄波浅。
今夜里,厌厌离绪难销遣。
强来就枕,灯残漏水,合相思眼。分明梦见如花面。依前是、旧庭院。新月照,罗幕挂,珠帘卷。渐向晓,脉然睡觉如天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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