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后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句话(7年守候难道要败于距离吗)

何以笙箫默:同样是七年,为什么何以玫却等来了爱情的一场空?相信这部作品很多的女粉丝曾经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羡慕嫉妒赵默笙吧,就好像剧中的何以玫,在......

七年后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句话(7年守候难道要败于距离吗)

何以笙箫默:同样是七年,为什么何以玫却等来了爱情的一场空?

相信这部作品很多的女粉丝曾经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羡慕嫉妒赵默笙吧,就好像剧中的何以玫,在多数人的眼里,赵默笙不是最漂亮的,不是最优秀的,为何她能让法律系大才子何以琛痴痴等了七年,并且视一切美女如无物呢?何以琛为了赵默笙孤独苦守了七年,七年何以琛心里的苦,观众感同身受,可是大家只注意到了何以琛心里的苦,谁又注意到了何以玫心里的苦呢?何以琛等了赵默笙七年,赵默笙想了何以琛七年,而何以玫同样也等了何以琛七年,不同的是,何以琛和赵默笙七年后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而何以玫仍然是失意的孤家寡人一个。

也许就连何以玫也搞不清楚,自己对何以琛的感情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也许就是所谓的“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吧。何以玫总以为“近水楼台先得月”,于距离上来说,何以玫有着比任何女生都接近男神的优势,可这个男神却被赵默笙摘走了。这个有些女孩子身上所有毛病的赵默笙,学习马马虎虎,整天就知道拿着相机到处乱拍,天真的傻气,勇敢的有些不知害臊,用死缠烂打大胆主动的方式拿下了何以琛,没想到高冷男神何以琛偏偏就吃这一套。

而赵默笙能做到这些,不管何以琛愿不愿意高不高兴,她始终都能端着一张笑脸跑前跑后,何以玫心里虽然不耻赵默笙的作为,但是不得不承认,何以玫做不到,她把对何以琛的所有情愫都小心翼翼藏在心里,也许只有在日记或者梦里,才会向哥哥倾诉。何以玫第一次勇敢承认自己的感情,是向赵默笙宣战,她正大光明承认了自己喜欢何以琛,在赵默笙离开以后,所有观众都以为何以玫终于得逞了,没有了赵默笙这个“情敌”,何以玫终于可以没有障碍的追求何以琛了,毕竟他们还有亲情的这层情分,这也是何以玫自以为手里的“王牌”。

可惜七年过去了,何以玫还是何以玫,何以琛还是何以琛,他们的兄妹关系还是兄妹关系,七年来,何以玫连一句“我喜欢你”都没有说出口!她努力让自己变得优秀,可以比肩优秀的何以琛,她希望何以琛能看到自己,然后主动向自己表白,可是整整七年了,她等来的却是赵默笙的归来,等来的却是何以琛义无反顾的追赵默笙。

何以玫一直都知道何以琛在她的生活中,但她一直不知道自己从来都不在何以琛的心里,面对已成的败局,何以玫小心翼翼的试探,何以琛轻轻地一句“我不愿意将就”,足以让她彻底死心,此刻何以玫才明白,虽然她距离何以琛最近,但她从来不在何以琛的心里,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我们明明对面而站,你却//www.souquanme.com从来看不见我。

何以玫活在自己编造的虚幻和现实之间,在自己的天地里孤芳自赏,何以琛七年来把自己画地为牢,圈禁在赵默笙的牢房里,而何以玫七年来何尝不是把自己圈禁在何以琛的牢房里呢?

直到她知道赵默笙在美国有过婚姻,还离婚了,何以琛知道一切的情况下,还愿意接受并娶了赵默笙,何以玫那一刻溃不成军,她知道自己彻底输了!这一刻她才明白,原来在爱情里,从来都是两情相悦,从来都不是孤芳自赏一厢情愿!不管她等七年还是十年,她永远都只是妹妹,是何以爱情的旁观者,她期望的爱情终究是一场空!

《我在七年后等着你》这款游戏,为何会让玩家眼泪崩塌?

让玩家眼泪崩塌?

《我在7年之后等你》是一款非常简单的像素类游戏,刚开始接触这个游戏的时候,我以为这只是个娱乐游戏罢了,但是真正的玩了以后我才发现,剧情模式做的相当不错,很吸引人。这个游戏非常的让人感动,在游戏当中我们所控制的男主角从小身体就不好,他有一种疾病,而女主角跟她一样同样也有一种疾病。


所以他们从小就一直生活在医院里面,这是非常让人感到悲伤的年纪轻轻就得了绝症,他们一直生活在医院里,是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所以在医院当中给他们一个约定,那就是让男主角和女主角都进行一个选择,只有一个人可以存活下来,而另外的一个人的身体器官只能够捐助给她,为对方恢复健康。


我们在控制男主角的时候,他就被别人领养了,因为这一对夫妇对这个男主角非常的好,于是男主就忘记了这一次的约定,但是后来他遇到了一个人给他喝了一个药水,他就一直反复的出现在离7年之约前两天。它可以让男主想到一些事情,到了最后他终于想起来了和葵的约定。


最后两人也终于的通过了这一次考验,都生活下来了,所以说,真正的去玩了这款游戏,你才能够体验到这其中的感情。我可能讲得不是非常的到位,因为剧情的跨度实在是有些长,有兴趣的可以去了解一下这款游戏,真正的体验过了,才能明白这种感觉。

7年守候难道要败于距离吗?

等了他7年,昨天因为心情不好,在电话里跟他哭的稀里哗啦的,他终于说出让我做他女朋友的话。我问他为什么现在说这话,他说很早就想说,一直有所顾虑,因为他是北方人,我是南方人(他现在的部队是在南方)。所以距离问题是最大的障碍,而且他认为我找军人会委屈我。我问既然以前有这顾虑,难道现在就没了吗?他说也有,但憋了7年实在憋不住了。等他到第5年的时候,我真的很伤心,很失望,一点希望也看不到。正好家里一直催着我相亲,所以嫁给了别人,婚后我很努力做好妻子的角色,不过所嫁的那个人总和以前网上的女孩乱聊,时不时的有网恋出现,所以结婚半年后就分了。分的时候,那个人还拿刀和汽油威胁我甚至我全家人的生命,惊动了我们当地的110和防暴大队。所以离后到现在总会隔三岔五ejfufj的作恶梦,过的一直很辛苦。虽然心底深处还有想念的人,但明白自己毕竟是离过婚的人,也不再奢望什么。但昨晚他几经徘徊终于说出让我做他女朋友的话,毫不介意我经历过的那段婚姻,开心之余更多的是委屈。等了7年,才等到这句话。就是因为距离问题,可是现在,这个距离问题还是摆在前面。他父亲已经不在,只有一个妈妈,我不能为难他让我跟我走,我又放不我的家人。让我放弃他,我不甘心更不舍得,以前没希望时,我都执著的等着,现在等到了,我怎么舍得放手呢?让我要求他为放弃家人,或是我为他放弃家人,我又做不到。这个距离问题让我和他百转千回痛苦了7年,现在好不容易大家都明白对方的心意,究竟该怎么办呢?难道这么多年的守候与辛苦还是要被距离打败吗?
你既然已经经历了那么多,互相又明白了心意,想想,比很多人都幸运了……
你们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感情的温婉含蓄、日久天长,才是你们应该有的平和态度。
既然心的距离已经近在咫尺,物理的距离能隔断你们多久呢?时间的坐标曾经把你们分开,如今重错的光阴又回复来了,你该用沮丧来对待吗?你该用彷徨去迎接吗?
舍得一生的眷恋,除了他……
我很想送你一首歌,纪念你的失去,庆贺你的收获,也轻轻地重新来感慨 一下自己曾经满怀的失落:
http://www.56.com/u67/v_MjEwNDQyMDA.html
收获 - 刘若英 - 收获
刘若英:收获
词:玉城千春曲:玉城千春
我想或许就是要过这么久,
花的等待才能够结成果。
路一定要蜿蜒直到这个路口,
才最适合再重逢。
你的眼和我的手都比从前柔软许多,
更懂面对,更懂紧握。
收获
这一路点滴苦痛
原来全都是收获
不曾错过
也就不能拥有
更好的你
更好的一个我
当然我们都可能会再犯错
但这次一定更容易就渡过
未来像神秘包裹
等着你我
用天真勇气去打开
快乐感动
我的笑在你怀中
都比从前暖的多
能够重来
我感谢得颤抖
收获
此刻的我们
刚刚好最芳香成熟
请你陪我
往明天慢慢走
种下爱
看长出什么梦
绕了一圈的你我
终于等到最好的时候
尝到爱的丰硕
收获
这一路点滴苦痛
原来全都是收获
不曾错过
也就不能拥有
更好的你
更好的一个我
收获
此刻的我们
刚刚好最芳香成熟
请你陪我
往明天慢慢走
种下爱
看长出什么梦
好好去珍惜你将要得到的,那也是你应该得到的。

“于谦墓”为什么会在杭州西湖?

大明忠臣于谦墓在杭州西湖,这个事情并不奇怪,因为于谦的故乡在浙江杭州。古人向来有叶落归根,归葬故里的传统,因此,于谦死后才被人安葬在了杭州西湖旁。不过,于谦能够归葬故里,的确经历了不少波折。

于谦出生于洪武末年的1398年,在永乐十九年1421年考中进士入仕为官。明宣德初年,于谦获得明宣宗朱瞻基重用,升任监察御史。曾追随宣宗平定汉王朱高煦之乱,因为他严词斥责朱高煦的罪状,吓得朱高煦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直称罪该万死,获得了宣宗的赏识。


于谦是一个非常讲原则的人,做事认真严谨,不畏直言进谏,治理地方功绩卓著。他在地方任巡按、巡抚时,曾为数百名囚犯昭雪冤狱;弹劾不法的贪官污吏。同时,他还建言朝廷用地方府库所存余粮,主动调查并救济那些受水旱灾害的百姓,给与必要的救助,维护了地方稳定。于谦在巡抚河南时,发现黄河不时有决口出现,他就建立了亭长制,每一个亭长负责一定里程的黄河堤岸,负责加厚修筑堤坝。

踏实做好每件事情的于谦,受到宣宗,以及英宗朱祁镇的信任。宣宗和英宗对于于谦所提建议,所请事项,没有不准的。


于谦廉洁耿直,每次入京也不向京城权贵送礼,不免得罪一些人。但因为于谦能做事,再加上皇帝的信任,也没人过于难为于谦。可是,在主政的杨士奇、杨荣、杨溥(合称三杨)等明代贤相去世后,大太监王振开始把持朝政。


于谦因为和得罪过王振的一名御史同名,为王振所害,被判处死刑,差点丢了性命。后来,王振发现自己针对错人了,就主动放了于谦,将于谦贬官了事。

于谦算是躲过一劫,而英宗却在王振的忽悠下,御驾亲征蒙古瓦剌部,在土木堡之变中被俘。大太监王振被杀,一百余名官员战死,明军近二十万主力大军,全军覆没。


英宗出征前,于谦被调入京师任兵部左侍郎,留守京城,负责处理兵部事宜。英宗被俘,瓦剌大军南下,有大臣主张放弃北京,南迁避敌。而于谦则主张誓死防卫京师,得到了当时监国的郕王朱祁钰的支持。


国不可一日无主,在于谦等大臣的一致请求下,郕王朱祁钰继皇帝位,即明代宗,奉英宗朱祁镇为太上皇。同时,代宗发布檄文,调集周边府县的兵马,前来北京勤王,敕令于谦为提督,统领各路兵马。


于谦之所以留名青史,为世人所知,正是因为他在1449年所指挥的“北京保卫战”。瓦剌首领也先,挟持英宗一路破关,直逼京师。于谦调集了22万明军,分布在京称九门之外,关闭城门,摆开阵势直面瓦剌大军。

于谦亲自在城外督战,下令:“临阵将不顾军先退者,斩其将。军不顾将先退者,后队斩前队。”此令一下,明军将士皆知退后必死,个个争先,奋勇杀敌。瓦剌军队数量毕竟有限,采取了单门进攻的策略,而明军则相互支援,并借用火枪、大炮,奋勇杀敌,在京城外数败瓦剌的先锋军队。瓦拉军被迫撤退,而明军则主动追击,最后两军在京城外的土城对峙五日后,瓦剌撤军。于谦则调遣部队,一路追击,一直追到居庸关外才收兵还师。


由此可见,只要激励起将士的士气,指挥得当,奋勇杀敌,即使并非精锐之师,照样可以挫败强敌。即使是精锐之师,指挥不当,照样会全军覆没。王振//www.souquanme.com指挥的土木堡之战和于谦指挥的北京保卫战,就是两个很深刻的战例。


于谦因为北京保卫战的胜利,获得代宗嘉奖,加封少保衔,总督军务。此后,在于谦的指挥下,数次击退瓦剌对边境的袭扰。原本,瓦剌首领也先准备拿英宗跟明朝换些好处,结果,明军根本不予理会,英宗反而成了也先的一个累赘。也先想归还英宗,代宗自然不愿英宗返回,最后还是在于谦的劝说下,代宗才派了使者,迎回了英宗。


宋朝时,宋高宗赵构,不愿迎回徽钦二帝的原因终于在现实中发生了。英宗返回京师后,被代宗软禁在废弃的南宫之中,吃尽了苦头。最艰难的时刻,经常吃不饱饭,连颗乘凉的大树都被砍掉了,只能由英宗原配钱皇后做些针线活(这也是英宗后来废除明朝后妃殉葬制度的一个重要原因),托人变卖,聊以糊口。这英宗的太上皇当的的确有点惨。


英宗是一个情商、智商颇高之人,他隐忍了下来,终于等到了七年之后的“夺门之变”。景泰八年正月,石亨、曹吉祥、徐有贞等人,趁代宗病重,联合发兵,拥立英宗复位。


石亨在北京保卫战后,因为功劳不及于谦,却被封侯爵,心中羞愧,就主动推荐、提拔于谦之子于冕。可是于谦却公开斥责石亨循私情,不去推荐、提拔那些隐士,及军中有功的低级将领,却来推荐自己的儿子。这于谦的确是耿直到了无可救药了,话说巴掌不打笑脸人么,毕竟对方并无恶意,虽然不至于徇私舞弊,投桃报李,却也没必要公开指责。于谦的公开指责,就有抬高自己,贬低别人之嫌了,自此,石亨与于谦结怨。


在夺门之变后,石亨就联合曹吉祥,诬陷于谦言行多有不轨,甚至要另立太子之类,判于谦死刑。但是,英宗又不傻,念及于谦功劳,不愿处决于谦。参加夺门之变的徐有贞进言道:“不杀于谦,此举为无名。”那意思就是,于谦拥立了代宗,如果要复位,则要证明代宗得位不正,那么于谦就是首犯。徐有贞的一句话,彻底断送了于谦,英宗下旨以谋逆罪斩杀于谦,判其子于冕充军。


于谦死后,锦衣卫去抄没家产,发现于谦家无余财,仅有供奉于正室的、代宗所赏赐的蟒袍、宝剑等物。不过公道自在人心,虽然有时候能够站出来的并不是大多数。于谦去世后,大太监曹吉祥手下一名叫做朵儿的指挥使,每天到于谦行刑之地,撒酒祭奠,悲痛哭泣。曹吉祥得知后,愤怒鞭打他,朵儿依然如故,天天前往祭奠。


于谦能够归葬故里,则受恩于另外一位坚守正义,敢作敢为的明朝大臣都督同知陈逵。陈逵在于谦遇难后,被于谦忠义所感,收敛了于谦的尸体予以安葬,并在第二年,将于谦归葬杭州。这就是于谦墓在杭州的原因。


英宗的母亲孙皇太后了解代宗登基,北京保卫战的整个过程,非常看重于谦,听闻于谦被处死,连续数日唉声叹气。英宗除了有时候头脑发热,好大喜功之外,并非一个昏庸之人,英宗很快就想明白自己做了错事,也是异常的懊悔。其后,哪怕是有大臣用于谦之事讥讽他,英宗也都默认不语。英宗之后借石亨、曹吉祥、徐有贞等人的内斗,除掉了三人,于谦之仇始报。而为于谦昭雪平反的事情,英宗交给了自己的儿子宪宗朱见深。


英宗崩逝,宪宗继位,很快赦免了于谦之子于冕。于冕上书为父鸣冤,宪宗亲自审理,下诏给于谦平反。宪宗诏书中言:“先帝在时已知其冤,而朕心中着实哀悯他的忠诚。”


宪宗之子,孝宗朱佑樘登基的第二年,又追赠于谦“光禄大夫、柱国、太傅”,赐谥号“肃愍”,改葬于谦于杭州西湖三台山麓,即现在于谦墓所在的位置。同时,孝宗钦赐“在墓建祠”,名曰“旌功”,杭州自此有了于谦祠。


这就是于谦虽然死于北京,而于谦墓和祠堂却在杭州的整个过程。


明朝的皇帝也并没有忘了于谦。到了万历年间,明神宗朱翊钧改于谦谥号为“忠肃”,再次表彰于谦的忠心报国之举。于谦成为了抗击异族入侵的大英雄,他的事迹,从此之后也被人们广为传颂。

求辛夷坞的《我在回忆里等你》番外

求2012年再版的《我在回忆里等你》的番外,有这本书的麻烦帮忙发下番外,谢啦~
番外-----打醋的女孩
她是父母的第二个女儿,也是个不受欢迎的女儿。因为双亲极度渴望拥有一个儿子,所以她的名字也是依照男孩子来取的,叫小城。结果在两岁多报户口的时候,乡里的工作人员不经意手一抖,“小”字下面多了一撇,看上去成了个“少”字。庄家人不讲究这些,况且排行中间的女孩从来就不受重视--那是她的父母已如愿给她添了个弟弟。父亲手一挥“小”和“少”都一样,叫什么都无所谓。于是她有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名字,她的姐姐叫“小丽”,弟弟叫“小刚”,她却叫“少城”,谭少城。
很多年以后,“小丽”初中毕业嫁给了邻村的男青年,早早地生了孩子。“小刚”外出打工,刚满二十岁就带回了一个大着肚子的年轻女孩,回到父母身边务农。他们都按照熟悉的生活轨迹活着,只有那个叫做“少城”的女孩成了鸡窝里飞出的金凤凰。她用尽所有的力气振臂、展翅,在飞得越高越远的途中亲手一根根拔去了与生俱来的蓬乱的“鸡毛”,然后终于停栖在她的亲人们无法想象的地方,骄傲地在别的凤凰面前张开与他们别无二致的美丽尾羽。她快乐,她得意,她自豪,哪怕拔去旧羽毛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哪怕她明知道,自己历尽千辛万苦承受脱胎换骨止痛才成为这般模样,可是有些人,他们生来就如此。
起初,她模仿着他们的样子生长,唯一的梦想就是混迹于他们之中,彻底丢掉那些过往。很久之后她才知道这根本不可能,即使她长出了一模一样的羽毛,当他朝他们走去,倾听彼此的鸣叫,他们唱歌的回忆里是灿烂的朝霞,而她能记得的只有就巣之上局促的天空。
知悉真想的她如此愤怒,自己什么都不输给别人,甚至比他们更努力,可总有一些东西在有意无意间提想着,所谓的公平只是她的想象。也许这是嫉妒,正式嫉妒给了她比他们活得更好的力量。自小到大的风雨无虞让他们忘记了为生存争夺拼抢的本能,而这恰是穷困赐予她最好的礼物。他让凤凰中最美的一只倒下,她把自己前方迎风招展的旗帜踩在脚底,她让他们知道,落魄的凤凰还不如鸡。
如今的她早已没了身为异类的惶恐,她不再是凤凰群体里戴着面具瑟瑟发抖的小鸡,而是他们中高高在上的一只。她是知名制药巨头E.G大中华区最年轻的中层,更是鼎鼎有名的傅太太。她站在她的国度骄傲睥睨,却常常做着一个奇怪的梦。
在梦里,她又变回了儿时那个穿着旧衣裳的小女孩,妈妈让他去打醋,回来晚了必定是一通责骂,她怀里紧紧抱着装满粗的玻璃瓶,撒腿在乡间小路狂奔,不管她如何小心,每次的结局都是种种摔倒。她爬起来,顾不上疼痛,先去看怀里的醋,果然瓶子碎了,醋洒了一地。没人在乎她的伤口和泪水,妈妈用力的打她,伤口不要一分钱就可以痊愈,但醋洒了,打醋的钱就白白糟蹋了隔了二十年的时光,她依然是那个打醋的孩子,她永远记得,怀里的醋瓶子比他的伤口更重要。
“你在想什么,东西也不吃,话也不说?”
问话的人是姚启云。谭少城朝他笑笑。
她的朋友不多,或许说,她不需要朋友。唯独姚启云是个特殊的存在,在他面前,她无需伪装,无需防备,无需追赶也无需鄙夷,她在他身上嗅到了同类的气息,虽然他从来都不予置评。她甚至还做过他漫长却短暂的女友。说漫长,是因为在长达五年的时间里,他们很多次尝试在一起,说短暂,则因为每一次的尝试都很快以失败终结,所以在别人的眼里,他们曾是一对分分合合的情侣。可只有谭少城知道事实并非如此。其实她也是爱过姚启云的,且不论这爱的深浅,也不管这爱是否只存在于那一刹那。当司徒玦孤注一掷的对姚启云说“我会在时间的背后一直等到来为止。”而姚启云却转身朝她走来,他当着司徒玦的面拉起她的手,看着司徒玦长久以来的骄傲化为碎片那时的谭少城的心真的为之一动。这心动不是因为他助她彻底打败了司徒玦,而是因为连她都不能相信,居然会有一个人在一场看似毫无悬念的较量中选择了她而舍弃了司徒玦。
那时候,只要姚启云开口,她什么都愿意。她甚至短暂地忘记了一直占据她心扉的那个人,第一次感觉到了幸福。事实却证明在爱的国度她只算涉世未深。
他没爱过她,就连对等的一刹那也没有。他转身,他牵她手,他与她双双离去,期间的每一分钟,他想的都是司徒玦。他说:“少城,做我女朋友吧。”可悲的是,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是真心的。他真心地想要摆脱司徒玦的影子过另一种生活,有真心的发现那根本不可能。至于后来的几次尝试,他们都只想找一个对的人结婚,他们彼此理解,又堪与匹配,还有谁比眼前的人更合适?
后来是怎么放弃的呢?也许失败过太多次,倦怠了。最后一回,她已衣衫半褪,心甘情愿把自己最纯洁的一面交付给他,那是他已是久安堂实际上的主人,而她在E.G前途一片光明,只要他们走到一起,以他们的才智和努力携手打拼,终有一天能创建比久安堂和E.G更强大的王国。
当她靠近,她看到他闭上了眼睛,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可是下一秒,她感觉到他的手在将她推离,轻柔、却坚定。
穿好衣服之后,谭少城问过姚启云为什么,她不是个没有人要的女人,在E.G,在生意场上,对她示好的男人如过江之鲫。更重要的是他们有着共同的野心和能力,他不打算止步于大医药公司的女中层,他也不该留在久安堂替他人作嫁衣裳。
她甚至很明确地告诉过他,E.G高层有收购久安堂的打算,碍于司徒久安的固执才不了了之。事实上司徒久安管理公司的那老一套早已行不通了,久安堂要存活要发展,就不可能满足于从小作坊发展为大作坊,闭门造车地自行其是。姚启云也很清楚这一点,然而他根本不会违背养父母的意志,不管是对是错。谭少城也不知道他如何能在迁就两老的固执和为公司谋求发展之间寻求到一种微妙的平衡,总之,这些年久安堂靠着那几个老品种的药在激烈且残酷的竞争中不但没有日薄西山,反而有稳扎稳打缓慢壮大的势头,她也不得不诚心佩服。姚启云若肯脱离司徒久安单干,何愁没有大好前景。
谭少城因为为傲的说服力在姚启云身长从来就没有起过作用。他总说,没有司徒家就没有他的今天,他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事。可当谭少城反驳说,把久安堂打造成远胜过如今的规模,让两老安享晚年又怎么能算忘恩负义时,他沉默了。最后,他告诉她,即使没有司徒久安夫妇,他也不是久安堂真正的主人。
这才是他固守久安堂,离不开司徒家的真正原因。也是他最终推开她的唯一理由。在姚启云心中从来就没有放弃过那仅有的一丝希望,他总相信有一天,那个远在异乡漂泊的人会忽然回来。他打理好久安堂是为了她回来接手,他照顾好她的父母是等她回来后近弃前嫌承欢膝下,他独善其身是为了当她回头他依然还在。等到她回来的那天--这是姚启云七年来做一切事的终点和归宿。
所有的人都试图让他明白,司徒玦不会回来了,即使她回来,也不是他的了。据谭少城所知,就连姚启云的养母薛少萍都开口劝过他,让他不要再等,就当司徒玦死了,找个好女孩过自己的人生。姚启云也在薛少萍的授意下改口,不再称他们夫妇为“叔婶”,而是直呼爸妈。等到两老百年之后,也只会把久安堂留给养子,而不是忤逆的女儿。
如果说七年前薛少萍同意让姚启云取司徒玦为妻是为女儿考虑的话,那么如今的她是真正站在姚启云的立场为他着想,彻底把他视若己出,一心一意只想他幸福。姚启云这十几年来都在寻求薛少萍的认可,当他终于等到这一天,谭少城从他身上却感觉不到半点喜悦,他脸上笑着,眼里分明是绝望。因为这些都无异于提醒他,最后一个和他一样相信司徒玦会回来的人都已放弃等待。
后来他就再也没有提起过司徒玦,和谭少城之间的反复也是因为父母让他把握“小谭这样的好姑娘”,谭少城意外攀上傅家的高枝嫁为人妇之后,薛少萍为他积极安排的相亲他每次都去。司徒久安夫妇提出重新装修他们的老房子,狠心把曾经属于司徒玦的旧物彻底清除,让他不再睹物思人,他也爽快同故意了。只有谭少城不相信他摆脱了司徒玦的阴影,她了解他就像了解自己,爱上一个人越难,忘记她就越不容易。她尚且不能对爱过的人彻底释怀,何况是姚启云。
果然,小跟无意间从姚启云助理那听来的无心闲话证实了谭少城的猜想。七年里,每隔一段时间,姚启云都会订一张自己前往洛杉矶的机票,但从未成行,更离奇的是去年他曾有一次受邀到当地参加一个行业会议,习惯了亲力亲为的他却破例地授意自己的副手前往,如此矛盾离奇,难怪让人诧异。小根是个糊涂人,谭少城却不糊涂。思念一个人到什么地步才会渴望到畏惧?
“你知道吗?吴江要结婚了。”谭少城为自己饭桌上的恍惚做出解释。成为傅太太之后,这还是她第一回单独把姚启云约出来吃饭。他坐在她对面,依旧老样子,礼貌、沉默、克制,离得再近都免不了给人以距离感。
听到她扔出来的这一消息,他看了她一眼,面色依旧漠然。
“那他父母一定很高兴,也算了了桩心愿。”他放下手中的餐具,事不关己地说着客套话。
谭少城也不再假装有食欲,她带着淡淡的嘲弄说道:“我以为他会打一辈子光棍。”
“对你来说这有区别吗?”
“我说没有你也不会相信吧。”她低声黯然道。姚启云把不把她当朋友她不知道,但是对于她而言,他是个能说真话的对象。“他终于愿意放下那个女人了。”
“姚启云说:“也许他只是到时候该找个人结婚了。”
“那也该擦亮眼睛,看他找的都是什么人!”谭少城一字一句说道。
姚启搜趣网云静静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才说“那是他的自由。”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就想告诉我这和我没关系!”她按捺住了语调里的激动,转为诡秘一笑道:“你回去参加婚礼吗?”
“她的婚礼和我没多大关系。”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就算他ejfufj不邀请你,他父母也会把你们全家列入邀请名单里。”
“家里两老去就够了,我最近都比较忙。”
谭少城敏锐地察觉到,姚启云有意识地回避吴江已经不是头一回了,有吴江出现的场合,鲜少能看到他的身影。他和吴江其实没有过节,唯一的解释只能是吴江和某人的特殊关系会勾起他一些不甚愉快的记忆。
“我觉得你不改错过他的婚礼,到时候一定会很精彩!”她托腮笑道。
姚启云微微皱眉,“你想干什么?”
“还是你了解我,我准备了一份大礼要送给他和他千挑万选的好妻子。”
“我劝你最好别那么做。”
“别用你所谓的理性来给我忠告!”谭少城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抬高了起来,“我就是心胸狭窄怎么样,他爱曲小婉,我无话可说,我争不过她,她死了也争不过!可是他现在找的女人哪点比我好,哪一点?”
“你已经先他一步结婚了。”姚启云试图告诉她一个显然易见德尔事实。
谭少城点头,“是,我结婚了。因为我知道他到老都不会拿正眼瞧我,我得不到我爱的人,总有权利拥有好的生活吧!”
“当然。你既然都知道,何必还弄出那么多事?我一直觉得你是个聪明人。”
“不,你一定觉得我是个卑鄙的女人。”谭少城用双手缓缓捂住脸庞,“可再卑鄙的女人一样会难过。”
“激怒他你就会好过?相信我,如果你到时候发现他对你的‘大礼’无动于衷,你会更难过!”
谭少城闻言,将手放回了桌下。
“你知道你为什么能那么冷静地劝我,因为这件事和你没关系!要是即将结婚的人是司徒玦,你会怎么样?你会满怀喜悦地送上祝福?”
姚启云冷冷地看着她没有出声。
他的样子让谭少城愈发为自己的失态恼恨,便想着扳回一城。她故意笑了笑,道:“不过司徒玦倒不急着结婚。说真的,有段时间我还以为她和吴江能成,那时吴江老往她那边跑,不过我听人说,她现在过的也不差,身边有的是男人。三皮上一任女朋友的姐姐不是和她在过一所大学,听说她当时就找了个墨西哥人。”
“你记错了,是摩洛哥人。”他面目表情地纠正她。
“哈!”谭少城惊愕地笑出声来,她到要看看,他是否真的能够那么置身事外。
她细细地将浅绿色麻质的餐巾叠了又拆,在姚启云招收打算叫来侍者结账之前说出了她留到最后的一个秘密。
“到底是哪里人都不重要,你可以亲口问她。起云,你知道吧,司徒玦要回来了!”
事后谭少城不是没有为自己一时意气而后悔。在她心里,姚启云是最接近朋友的存在,她并不想伤他。事实上,自打她得知那个消息起,她就在思考该如何把这个信息传达给姚启云,话说出口后她存有一丝侥幸心理,或许他会用同样的默然回应她,说自己早就知道了。
然而她错了。
谭少城花了很大的力气和小根一块把喝得像死过去的姚启云送回去。小根是被姚启云一个电话叫到他们用餐滴地方的。他兴高采烈地坐在两个老同学中间,以为这是一次临时起意的老友聚会。直到姚启云冷不丁为了他一句:“司徒玦哪一天到?”
“你也知道了?她下周二晚上回来,我们这几天都在想该怎么给她接风洗尘,我说吴江面子大嘛”话说到一半,一根筋的小根才觉出了不对,可是坏就坏在他又不够傻到彻底,愣了一下,好像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小声说:“不对啊,你怎么知道?吴江他们明明说司徒不想看到”
他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姚启云的面色让他油然地不安。毕业后,一无家世二无好成绩的小根一度陷入了找工作的困境,那时是姚启云说服司徒久安把他留在了久安堂。这几年他在姚启云手下,坦白说受他照顾良多,但姚启云的脾气也让他越来越看不透。
谭少城接收到小根惴惴不安的求助目光,头疼地装作欣赏餐厅里的音乐。她一时头脑发热地触碰到了马蜂窝,随即赶来的小根则是彻底在蜂窝的正中央捅了一刀。
姚启云起身去打了个电话,她猜他询问的对象应该是他的养父母,并且,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这是喝醉之前,他说的唯一一句话。
姚启云的酒品极好,没有醉言醉语,也不拉着旁人纠缠不清地闹个不停,他沉默地一杯干完续上下一杯,好像是口渴的人面前摆着两瓶白开水。谭少城和小根面面相觑,相劝却发现谁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直到他吐得好像要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
他们架着他上了谭少城的车,司徒家的路大家都知道该怎么走,然而车子开到一半,被夜风吹得恢复了半分意识的姚启云却给了他们另外一个地址,他说自己已不住在老房子里,他不想回去,因为今天不是星期五。
这回,就连谭少城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也没指望会从对方嘴里得到答案。
到了连走路都困难的地步,姚启云仍报出了一个准确地住址。他们跌跌撞撞地到了那间公寓的门口,才发现他身上的钥匙掉在车里。小根自告奋勇去取,半醒半醉的姚启云靠在门上,疲惫地对谭少城说:“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谭少城忽然感到难过,这种时候他还记得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太清醒是种伤人的恶疾。她反而宁愿他闹一场,或者像她那样放纵自己恶毒一次,或许什么都得不到,但却会好受许多。他却总把所有的东西有条不紊地放在心里。
“起云,你别这样。说不定她这次回来你们会有转机。”她尽可能用轻快而充满希望的口吻对他说。
到现在谭少城依然不喜欢司徒玦,可是这个时候,她衷心希望司徒玦和姚启云会有幸福的可能--只要这幸福能够传递给她身边这个男人。
她不知道靠着门扉支撑着身子的姚启云有没有听清自己的话,在他叹出一口气之后,只见他弯下腰,像个孩子一样在她耳边说道。
“告诉你一件可怕的事。我没有一天忘记过她,可是就连她笑起来的样子我都快记不起来了。她走了七年!”
他终于支撑不住,放任自己的背沿着们下滑,直到整个人跌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将头埋进屈起来的膝盖里。
小根气喘吁吁地拿着钥匙走了过来,谭少城无声阻止了他上前搀扶的动作。她想,起云应该不希望更多的人看到他的眼泪。
他再度站起来的时候已经好了许多,至少又一次清晰地表达了他的谢意。但是很明显,他并没有把客人往家里请的念头,就连小根提出把他扶到沙发上歇一会儿的建议也拒绝了。他当着他们的面迅速地关上了门,好像里面藏着回忆的鬼魂。
谭少城送完了小根,回到了她华丽如城堡的家时已是半夜,而她的丈夫则在三个小时后才在司机的护送下才顺利爬上二楼。毫无意外的大醉伶仃。她帮他换衣服的时候很难不去留意他衬衫上的别人留下的印渍,不动声色地用小指指甲轻轻地刮了刮。
“怎么了?”她的丈夫半眯着眼睛含糊地问。
她淡淡说:“没什么,只不过是个口红印。”
“你不喜欢它的颜色?改天我让她们换一种!”
她被他的幽默感逗笑了,轻声说道:“我以为你至少还会顾及我的感受,哪怕一点点。”
他也犹如听到了一个更有趣的笑话,“嘿嘿”地笑出声来。
“为什么?”他反问道。
是啊,为什么?谭少城想过把他扔在浴室的地板上,忽然又想起她不能那么做,她要做个好太太,至少在那张婚前财产协议依然没有改变之前必须那样。
她像最温存的妻子一样细心照料她的丈夫,等到他安然在床上发出鼾声,才轻轻走出他的房间。
熄了灯之后的豪宅和他儿时记忆中。 那间破瓦房是一样的黑。
这天夜里,她又做梦了。开始的情节依然熟悉,怀抱着瓶子的小女孩光着脚在羊肠小道上奔跑,忽然,前方幸福挽着手的一对新人一闪而过,她拼命地追赶着,大声喊““等等,我要让你看看她到底是怎样的女人。”
他回头,眼里根本没有她,连鄙视都没有。
她大哭着一头栽倒,这一次,醋居然没有洒,瓶子离奇地完好无损,定睛一看,那污渍斑斑的玻璃瓶早已换成了金灿灿的金子打造,可她藏在华服下的伤口却再也没有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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