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器偷袭的描写(描写“暗器”的句子有哪些)

描写暗器的句子描写暗器的句子老者甲足踏九宫,左手捏了一个剑决,徐徐围着大汉乙走了起来.他双足变换间,口中尚自念念有词,眼见整个人越走越快,最后直......

暗器偷袭的描写(描写“暗器”的句子有哪些)

描写暗器的句子

描写暗器的句子
老者甲足踏九宫,左手捏了一个剑决,徐徐围着大汉乙走了起来.他双足变换间,口中尚自念念有词,眼见整个人越走越快,最后直如一团风一般寻找着大汉乙的破绽.大汉乙暗运一口气,九环刀当胸一横,径自双目一闭,呼吸平稳竟似熟睡.老者甲的九宫步法最是耗力,若是年轻时尚且算不得什么,此刻紧紧半柱香的功夫却是已感轻微的疲倦.奈何大汉乙看似从容的站在那里,竟是全身毫无破绽.老者甲无奈之下扬手一剑刺出,三星直化九道银芒,径取大汉乙搜趣网背后空门.一剑化三清竟是练到了九芒齐出的境界!眼见剑芒已经到了大汉乙的身后,大汉乙猛地双目圆睁,怒吼一声却不戈挡,反而一个纵身跃上了老者上空.须知人在空中没有大地做依靠,破绽最是繁多,更何况空中并无接力之物,一旦气竭只能任人宰割.老者甲眼中露出喜色,剑式顺势一挑,一招剑指天南刺向大汉乙的双足.大汉乙面对老者犹如附骨之毒般的长剑却是不为所动,他双手紧握刀柄,顺势一个空翻,头下脚上的劈了下去.这一刀可算凝聚了全身的功力,再加上从天而降的气势上先声夺人,一时间强大的压迫好似天崩地裂一般.老者甲不料对方有此一招,撤身已是不及,长剑挥舞间已是刹那递出了八八六十四剑.

武侠动作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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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回答字数太少,随便找一段都有万把来字,我删啊删,取了这两段,看合不合你意。
  这段什么都有
  霎时间刀光耀眼,十余件兵刃齐向他砍去。向问天斜刺穿出,向那泰山派的道士欺近。那道士挺剑刺出,向问天身形一晃,闪到了他背后,左肘反撞,噗的一声,撞中了那道士后心,双手轻挥,已将他手中长剑卷在铁链之中,右足一点,跃回凉亭。这几下兔起鹘落,迅捷无比,正派群豪待要阻截,哪里还来得及?一名汉子追得最快,逼近凉亭不逾数尺,提起单刀砍落,向问天背后如生眼睛,竟不回头,左脚反足踢出,脚底踹中那人胸膛。那人大叫一声,直飞出去,右手单刀这一砍之势力道正猛,擦的一响,竟将自己右腿砍了下来。
  这一声喝过,长剑挺前,已刺到了令狐冲肌肤。此刻自身已在三剑笼罩之下,只须一转身,那便一剑插入胸膛,二剑插入小腹,当即哈哈一笑,道:“跪下便跪下!”右膝微屈,右手已拔起桌上长剑,回手一挥,青城派弟子三只手掌齐腕而断,连着三柄长剑一齐掉在地下。侯人雄等三人脸上登无血色,真难相信世上居然会有此事,惶然失措片刻,这才向后跃开。其中一名青城弟子只有十八九岁,痛得大声号哭起来。
  向问天喝彩道:“好剑法!”接着又道:“剑上无劲,内力太差!”令狐冲笑道:“岂但内力太差,简直毫无内力。”突然听得向问天一声呼叱,跟着呛啷啷铁链声响,只见两名黑衣汉子已扑入凉亭,疾攻向问天。这二人一个手执镔铁双怀杖,另一手持双铁牌,都是沉重兵器,四件兵刃和向问天的铁链相撞,火星四溅。向问天连闪几闪,欲待抢到那怀杖之人身后,那人双杖严密守卫,护住了周身要害。向问天双手给铁链缚住了,运转不灵。
  魔教中连声呼叱,又有二人抢入凉亭。这两人均使八角铜锤,直上直下的猛砸。二人四锤一到,那使双怀杖的便转守为攻。向问天穿来插去,身法灵动之极,却也无法伤到对手。每当有隙可乘,铁链攻向一人,其余三人便奋不顾身的扑上,打法凶悍之极。堪堪斗了十余招,魔教人众的首领喝道:“八枪齐上。”八名黑衣汉子手提长枪,分从凉亭四面抢上,东南西北每一方均有两杆长枪,朝向问天攒刺。
  向问天向令狐冲叫道:“小朋友,你快走罢!”喝声未绝,八根长枪已同时向他刺去。便在此时,四柄铜锤砸他胸腹,双怀杖掠地击他胫骨,两块铁牌向他脸面击到,四面八方,无处不是杀手。这十二个魔教好手各奋平生之力,下手毫不容情。看来人人均知和向问天交手,那是世间最凶险之事,多挨一刻,便是向鬼门关走近了一步。
  令狐冲眼见众人如此狠打,向问天势难脱险,叫道:“好不要脸!”向问天突然迅速无比的旋转身子,甩起手上铁链,撞得一众兵刃叮叮当当直响。他身子便如一个陀螺,转得各人眼也花了,只听得当当两声大响,两块铁牌撞上他的铁链,穿破凉亭顶,飞了出去。向问天更不去瞧对方来招,越转越快,将八根长枪都荡了开去。魔教那首领喝道:“缓攻游斗,耗他力气!”使枪的八人齐声应道:“是!”各退了两步,只待向问天力气稍衰,铁链中露出空隙,再行抢攻。
  向问天哈哈一笑,突然间左腿微蹲,铁链呼的甩出,打在一名使铜锤之人的腰间。那人“啊”的一声大叫,左手铜锤反撞过来,打中自己头顶,登时脑浆迸裂。八名使枪之人八枪齐出,分刺向问天前后左右。向问天甩铁链荡开了两杆枪,其余六人的钢枪不约而同的刺向他左胁。当此情景,向问天避得开一杆枪,避不开第二杆,避得开第二杆,避不开第三杆,更何况六枪齐发?
  令狐冲一瞥之下,看到这六枪攒刺,向问天势无可避,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独孤九剑的第四式“破枪式”,当这间不容发之际,哪里还能多想?长剑闪出,只听得当啷一声响,八杆长枪一齐跌落,八枪跌落,却只发出当啷一响,几乎是同时落地。令狐冲一剑分刺八人手腕,自有先后之别,只是剑势实在太快,八人便似同时中剑一般。
  他长剑既发,势难中断,跟着第五式“破鞭式”又再使出。这“破鞭式”只是个总名,其中变化多端,举凡钢鞭、铁锏、点穴撅、判官笔、拐子、蛾眉刺、匕首、板斧、铁牌、八角锤、铁椎等等短兵刃皆能破解。但见剑光连闪,两根怀杖、两柄铜锤又皆跌落。十二名攻入凉亭的魔教教众之中,除了一人为向问天所杀、一人铁牌已然脱手之外,其余十人皆是手腕中剑,兵刃脱落。十一人发一声喊,狼狈逃归本阵。那魔教首领发了句号令,立时便有五人攻入凉亭。一个中年妇人手持双刀,向令狐冲杀来。四名大汉围攻向问天。那妇人刀法极快,一刀护身,一刀疾攻,左手刀攻敌时右手刀守御,右手刀攻敌时左手刀守御,双刀连使,每一招均在攻击,同时也是每一招均在守御,守是守得牢固严密,攻亦攻得淋漓酣畅。令狐冲看不清来路,连退了四步。便在这时,只听呼呼风响,似是有人用软兵刃和向问天相斗,令狐冲百忙中斜眼一瞥,却见两人使链子锤,二人使软鞭,和向问天手上的铁链斗得正烈。链子锤上的钢链甚长,甩将开来,横及丈余,好几次从令狐冲头顶掠过。只听得向问天骂道:“你奶奶的!”一名汉子叫道:“向右使,得罪!”原来一根链子锤上的钢链已和向问天手上的铁链缠住。便在这一瞬之间,其余三人三般兵刃,同时往向问天身上击来。向问天“嘿”的一声,运劲猛拉,将使链子锤的拉了过来,正好挡在他的身前。两根软鞭、一枚钢锤尽数击上那人背心。令狐冲斜刺里刺出一剑,剑势飘忽,正中那妇人的左腕,却听得当的一声,长剑一弯,那妇人手中柳叶刀竟不跌落,反而一刀横扫过来。令狐冲一惊,随即省悟:“她腕上有钢制护腕,剑刺不入。”手腕微翻,长剑挑上,噗的一声,刺入她左肩“肩贞穴”。那妇人一怔,但她极为勇悍,左肩虽然剧痛,右手刀仍是奋力砍出。令狐冲长剑闪处,那妇人右肩的“肩贞穴”又再中剑。她兵刃再也拿捏不住,使劲将双刀向令狐冲掷出,但双臂使不出力道,两柄刀只掷出一尺,便即落地。令狐冲刚将那妇人制服,右首正派群豪中一名道士挺剑而上,铁青着脸喝道:“华山派中,只怕没这等妖邪剑法。”令狐冲见他装束,知是泰山派的长辈,想是他不忿同门为向问天所伤,上来找还场子。令狐冲虽为师父革逐,但自幼便在华山派门下,五岳剑派,同气连枝,见到这位泰山派前辈,自然而然有恭敬之意,倒转长剑,剑尖指地,抱拳说道:“弟子没敢得罪了泰山派的师伯。”
  那道人道号天乙,和天门、天松等道人乃是同辈,冷冷的道:“你使的是甚么剑法?”令狐冲道:“弟子所使剑法,乃华山派长辈所传。”天乙道人哼了一声道:“胡说八道,不知到哪里去拜了个妖魔为师,看剑!”挺剑向令狐冲当胸刺到,剑光闪烁,长剑发出嗡嗡之声,单只这一剑,便罩住了他胸口“膻中”、“神藏”、“灵墟”、“神封”、“步廊”、“幽门”、“通谷”七处大穴,不论他闪向何处,总有一穴会被剑尖刺中。这一剑叫做“七星落长空”,是泰山派剑法的精要所在。这一招刺出,对方须得轻功高强,立即倒纵出丈许之外,方可避过,但也必须识得这一招“七星落长空”,当他剑招甫发,立即毫不犹豫的飞快倒跃,方能免去剑尖穿胸之祸,而落地之后,又必须应付跟着而来的三招凌厉后着,这三招一着狠似一着,连环相生,实所难当。天乙道人眼见令狐冲剑法厉害,出手第一剑便使上了。自从泰山派前辈创了这招剑招以来,与人动手第一招便即使用,只怕从所未有。令狐冲一惊之下,猛地想起在思过崖后洞的石壁之上见过这招,当日自己学了来对付田伯光,只是学得不像,未能取胜,但于这招剑法的势路却了然于胸。这时剑气森森,将及于体,更无思索余暇,登时挺剑直刺天乙道人小腹。这一剑正是石壁上的图形,魔教长老用以破解此招,粗看似是与敌人斗个两败俱伤,同归于尽。其时泰山派这招“七星落长空”分为两节,第一节以剑气罩住敌人胸口七大要穴,当敌人惊慌失措之际,再以第二节中的剑法择一穴而刺。剑气所罩虽是七穴,致敌死命,却只一剑。这一剑不论刺在哪一穴中,都可克敌取胜,是以既不须同时刺中七穴,也不可能同时刺中七穴。招分两节,本是这一招剑法的厉害之处,但当年魔教长老仔细推敲,正从这厉害之处找出了弱点,待对方第一节剑法使出之后,立时疾攻其小腹,这一招“七星落长空”便即从中断绝,招不成招。
  天乙道人一见敌剑来势奥妙,绝无可能再行格架,大惊失色,纵声大叫,料想自己肚腹定然给长剑洞穿,惊惶中也不知痛楚,脑中一乱,只道自己已经死了,登时摔倒。其时令狐冲剑尖将及他小腹,便即凝招不发,不料天乙道人大惊之下,竟尔吓得晕了过去。
  泰山派门下眼见天乙倒地,均道是为令狐冲所伤,纷纷叫骂,五名青年道人挺剑来攻。这五人都是天乙搜趣网的门人,心急师仇,五柄长剑犹如狂风暴雨般急刺疾舞。令狐冲长剑连点,五名道士手腕中剑,长剑呛啷、呛啷落地。五人惊惶之下,各自跃开。只见天乙道人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叫道:“刺死我了,刺死我了!”五弟子见他身上无伤,不住大叫,尽皆骇然,不知他是死是活。天乙道人叫了几声,身子一晃,又复摔倒。两名弟子抢过去扶起,狼狈退开。
  这时围攻向问天的又换了数人。两个使剑的汉子是衡山派中人,双剑起落迅速,找寻向问天铁链中的空隙。另一个左手持盾,右手使刀,却是魔教中的人物,这人以盾护体,展开地堂刀法,滚近向问天足边,以刀砍他下盘。向问天的铁链在盾牌上接连狠击两下,都伤他不到。盾牌下的钢刀陡伸陡缩,招数狠辣。令狐冲心想:“这人盾牌护身,防守严密,但他一出刀攻人,自身便露破绽,立时可断他手臂。”
  忽听得身后有人喝道:“小子,你还要不要性命?”这声音虽然不响,但相距极近,离他耳朵似不过一两尺。令狐冲一惊回头,已和一人面对面而立,两人鼻子几乎相触,急待闪避,那人双掌已按住他胸口,冷冷的道:“我内力一吐,教你肋骨尽断。”令狐冲心知他所说不虚,站定了不敢再动,连一颗心似也停止了跳动。那人双目凝视着令狐冲,只因相距太近,令狐冲反而无法见到他的容貌,但见他双目神光炯炯,凛然生威,心道:“原来我死在此人手下。”想起生死大事终于有个了断,心下反而舒泰。那人初见令狐冲眼色中大有惊惧之意,但片刻之间,便现出一般满不在乎的神情,如此临死不惧,纵是武林中的前辈高人亦所难能,不由得起了钦佩之心,哈哈一笑,说道:“我偷袭得手,制你要穴,虽然杀了你,谅你死得不服!”双掌一撤,退了三步。令狐冲这才看清,这人矮矮胖胖,面皮黄肿,约莫五十来岁年纪,两只手掌肥肥的又小又厚,一掌高,一掌低,摆着“嵩阳手”的架式。
  乐厚左掌一提,右掌一招便即劈出。他这人形相丑陋,但一掌出手,登时全身犹如渊停岳峙,气度凝重,说不出的好看。令狐冲见他周身竟无一处破绽,喝彩道:“好掌法!”长剑斜挑,因见乐厚掌法身形中全无破绽,这一剑便守中带攻,九分虚,一分实。乐厚见令狐冲长剑斜挑,自己双掌不论拍向他哪一个部位,掌心都会自行送到他剑尖之上,双掌只拍出尺许,立即收掌跃开,叫道:“好剑法!”令狐冲道:“晚辈无礼!”乐厚喝道:“小心了!”双掌凌空推出,一股猛烈的掌风逼体而至。令狐冲暗叫:“不好!”此时乐厚和他相距甚远,双掌发力遥击,令狐冲无法以长剑挡架,刚要闪避,只觉一股寒气袭上身来,登时机伶伶打了个冷战。乐厚双掌掌力不同,一阴一阳,阳掌先出,阴力却先行着体。令狐冲只一呆,一股炙热的掌风跟着扑到,击得他几乎窒息,身子晃了几晃。阴阳双掌掌力着体,本来更无幸理,但令狐冲内力虽失,体内真气却充沛欲溢,既有桃谷六仙的真气,又有不戒和尚的真气,在少林寺中养伤,又得了方生大师的真气,每一股都是浑厚之极。这一阴一阳两股掌力打在身上,他体内真气自然而然生出相应之力,护住心脉内脏,不受损伤。但霎时间全身剧震,说不出的难受,生怕乐厚再以掌力击来,当即提剑冲出凉亭,挺剑疾刺而出。
  乐厚双掌得手,只道对方纵不立毙当场,也必重伤倒地,哪知他竟是安然无恙,跟着又见剑光点点,指向自己掌心,惊异之下,双掌交错,一拍令狐冲面门,一拍他的小腹。掌力甫吐,突然间一阵剧痛连心,只见自己两只手掌叠在一起,都已穿在对方长剑之上,不知是他用剑连刺自己双掌,还是自己将掌击到他的剑尖之上,但见左掌在前,右掌在后,剑尖从左掌的手背透入五寸有余。
  令狐冲倘若顺势挺剑,立时便刺入了他胸膛,但念着他先前掌底留情之德,剑穿双掌后便即凝剑不动。乐厚大叫一声,双掌回缩,拔离剑锋,倒跃而出。令狐冲心下歉然,叫道:“得罪了!”他所使这一招是“独孤九剑”中“破掌式”的绝招之一,自从风清扬归隐,从未一现于江湖。猛听得砰蓬、喀喇之声大作,令狐冲回过头来,但见七八条汉子正在围攻向问天,其中两人掌力凌厉,将那凉亭打得柱断梁折,顶上椽子瓦片纷纷堕下。各人斗得兴发,瓦片落在头顶,都是置之不理。
  他便这么望得一眼,乐厚倏地欺近身来,远远发出一掌,掌力击在令狐冲胸口,打得他身子飞了出去,长剑跟着脱手。他背心未曾着地,已有七八人追将过来,齐举兵刃,往他身上砸落。令狐冲笑道:“捡现成便宜吗?”忽觉腰间一紧,一根铁链飞过来卷住了他身子,便如腾云驾雾般给人拖着凌空而行。
  ……
  浓雾中传来一人声音叫道:“你为祸武林,人人得而诛之,再接我一锥。”只听得呼呼呼呼响声不绝,他口说“一锥”,飞射而来的少说也有七八枚飞锥。
  令狐冲听了这暗器破空的凄厉声响,心下暗暗发愁:“风太师叔传我的剑法虽可击打任何暗器,但这飞锥上所带劲力如此厉害,我长剑纵然将其击中,但我内力全无,长剑势必给他震断。”只见向问天双腿摆了马步,上身前俯,神情甚是紧张,反不如在凉亭中被群敌围困时那么满不在乎。一枚枚飞锥飞到他身前,便都没了声息,想必都给他收了去。突然响声大盛,不知有多少飞锥同时掷出,令狐冲知道这是“满天花雨”的暗器手法,本来以此手法发射暗器,所用的定是金钱镖、铁莲子等等细小暗器,这飞锥从破空之声中听来,每枚若无斤半,也有一斤,怎能数十枚同时发出?他听到这凌厉的破空之声,自然而然的身子往地下一伏,却听得向问天大叫一声:“啊哟!”似是身受重伤。令狐冲大惊,纵身过去,挡在他的前面,急问:“向先生,你受了伤吗?”向问天道:“我……我不成了,你……你……快走……”令狐冲大声道:“咱二人同生共死,令狐冲决不舍你独生!”只听得追敌大声呼叫:“向问天中了飞锥!”白雾中影影绰绰,十几个人渐渐逼近。
  便在此时,令狐冲猛觉一股劲风从身右掠过,向问天哈哈大笑,前面十余人纷纷倒地。原来他将数十枚飞锥都接在手中,却假装中锥受伤,令敌人不备,随即也以“满天花雨”手法射了出去。其时浓雾弥天,视界不明;而令狐冲惶急之声出于真诚,对方听了,尽皆深信不疑;再加向问天居然也能以“满天花雨”手法发射如此沉重暗器,大出追者意料之外,是以追在最前的十余人或死或伤,竟无一人幸免。向问天抱起令狐冲,转身又奔,说道:“不错,小兄弟,你很有义气。”他想令狐冲挺身而出,胡乱打抱不平,还不过是少年人的古怪脾气,可是自己适才假装身受重伤,装得极像,令狐冲竟不肯舍己逃生,决意同生共死,那实是江湖上最可宝贵的“义气”。过得少时,敌人又渐渐追近,只听得嗖嗖之声不绝,暗器连续飞至。向问天窜高伏低的闪避,追者更加迫近,他将令狐冲放下,一声大喝,回身冲入追敌人丛之中,乒乒乓乓几声响,又再奔回,背上已负了一人。他将那人双手用自己手腕上的铁链绕住,负在背上。这才将令狐冲抱起,继续奔跑,笑道:“咱们多了块活盾牌。”
  那人大叫:“别放暗器!别放暗器!”可是追敌置之不理,暗器发之不已。那人突然大叫一声:“哎唷!”背心上被暗器打中。向问天背负活盾牌,手抱令狐冲,仍是奔跃迅捷。背上那人大声叱骂:“王崇古,他妈的你不讲义气,明知我……哎哟,是袖箭,你奶奶的,张芙蓉你这骚狐狸,你……你借刀杀人。”只听得噗噗噗之声连响,那人叫骂之声渐低,终于一声不响。向问天笑道:“活盾牌变了死盾牌。”他不须顾忌暗器,提气急奔,转了两个山坳,说道:“到了!”吁了一口长气,哈哈大笑,心怀大畅,最后这十里山道实是凶险万分,是否能摆脱追敌,当时实在殊无把握。令狐冲放眼望去,心下微微一惊,眼前一条窄窄的石梁,通向一个万仞深谷,所见到的石梁不过八九尺长,再过去便云封雾锁,不知尽头。向问天低声道:“白雾之中是条铁索,可别随便踏上去。”令狐冲道:“是!”忍不住心惊:“这石梁宽不逾尺,下临深谷,本已危险万状,再换作了铁索,以我眼前功力,绝难渡过。”向问天放开了缠在“死盾牌”手上的铁链,从他腰间抽出一柄长剑,递给令狐冲,再将“盾牌”竖在身前,静待追敌。等不到一盏茶时分,第一批追敌已然赶到,正、魔双方的人物均有。众人见地形险恶,向问天作的是背水为阵之势,倒也不敢逼近。过了一会,追敌越来越多,均聚在五六丈外,大声喝骂,随即暗器、飞蝗石、袖箭等纷纷打了过来。向问天和令狐冲缩在“盾牌”之后,诸般暗器都打他们不到。蓦地里一声大吼,声震山谷,一名莽头陀手舞禅杖冲来,一柄七八十斤的铁禅杖往向问天腰间砸到。向问天一低头,禅杖自头顶掠过,铁链着地挥出,抽他脚骨。那头陀这一杖用力极猛,无法收转挡架,当即上跃闪避。向问天铁链急转,已卷住他右踝,乘势向前一送,使上借力打力之法,那头陀立足不定,向前摔出,登时跌向深谷。向问天一抖一送,已将铁链从他足踝放开。那头陀惊吼声惨厉之极,一路自深谷中传上来。众人听了无不毛骨悚然,不自禁的都退开几步,似怕向问天将自己也摔下谷去。
  飞狐外传中的一群盗党
  眼睁睁的瞧着丈夫越来越是不济,突见那老者将蛇形兵器往前疾送,圈转回拉,徐铮单刀脱手,飞上半天,她“啊”的一声叫了出来。那老者左足横扫,徐铮急跃避过。那单刀从半空落将下来,盗众中一人举起长剑,往上一撩,一柄钢刀登时断为两截。那盗伙身手好快,长剑跟着一劈一削,又将尚未落地的两截断刀斩成四截。他手中所持的固是极锋利的宝剑,而出手之迅捷,更是使人目为之眩。徐铮红了双眼,双臂挥舞,招招都是拚命的拳式,但那老者雷震挡的铁柄长逾四尺,徐铮如何欺得近身去?数招之间,只听得嗤的一声响,雷震挡的尖端划破了徐铮裤脚,大腿上鲜血长流,接着又是一响,徐铮左臀中挡。那老者抬起一腿,将他踢翻在地,一脚踏住,冷笑道:“我也不要你性命,只要废了你的一对招子,罚你不生眼睛,太也胡涂。”徐铮又是害怕,又是愤怒,胸口气为之塞,说不出话来。
  便在此时,那老者举起雷震挡,挡尖对准徐铮右眼,戳了下去。马春花大叫一声,抢上相救,呼的一响,马上一个盗伙手中花枪从空刺下,将她拦住。两个小孩齐叫:“爸爸!”向徐铮身边奔去。突然间一个灰影一晃,那老者手腕上一麻,急忙翻挡迎敌,手里蓦然间轻了,原来手中兵刃竟已不知去向,惊怒中抬起头来,只见那灰影跃上马背,自己的独门兵刃雷震挡却已给他拿在手中舞弄,白光闪闪,转成一个圆圈。如此倏来倏去,一瞬之间下马上马,空手夺了他雷震挡的,正是胡斐!众盗相顾骇然,顷刻间寂静无声,竟无一人说话,人人均为眼前之事惊得呆了。过了半晌,各人才纷纷呼喝,举刀挺杖,奔向胡斐。
  ……
  胡斐抬头向天,说道:“我师弟叫神拳无敌马行空,区区在下便叫歪拳有敌牛耕田。”群盗一听,尽皆大笑。这一句话明显是欺人的假话,那老者只因他空手夺了自己的兵刃,才跟他对答了这一阵子话,否则早就出手了。他性子本便躁急,听到“牛耕田”这三字,再也忍耐不住,虎吼一声,便向胡斐扑来。胡斐勒马一闪,雷震挡一晃,那老者手中倏地多了一物,举手一看,却不是雷震挡是什么?物归原主,他本该喜欢,然而这兵刃并非自己夺回,却是对方塞入自己手中,瞧也没瞧清,莫名其妙的便得回了兵刃。众盗齐声喝彩,叫道:“褚大哥好本事!”都道是他以空手入白刃的功夫抢回。这姓褚的老者却自知满不是那回事,当真是哑子吃黄连,说不出的苦。
  ……
  胡斐右手手掌朝天,始终摆着个乞讨的姿势,又道:“借一借何妨?”突然手臂一长一搭,那老者举挡欲架,不知怎的,手中忽空,那雷震挡竟又已到了胡斐手中。
  那姓聂壮汉见胡斐手中有了兵器,提剑便往他后心刺来。胡斐斜身闪开,回了一挡,跟着自左侧抢上,雷震挡回掠横刺。姓褚的老者只瞧得张大了口,合不拢来,原来胡斐所使的招数,竟是他师父亲授的“六十四路轰天雷震挡法”,一模一样,全无二致。他那姓上官的师弟更是诧异,明明听得胡斐连雷震挡的名字也不识,使出来的挡法,却和师哥全然相同。他二人那想得到胡斐武功根底既好,人又聪明无比,瞧了那姓褚老者与徐铮打斗,早将招数记在心中。何况他所使招数虽然形似,其中用劲和变化的诸般法门,却绝不相干。那姓聂的这时再也不敢轻慢,剑走轻灵,身手甚是便捷。胡斐所用兵刃全不顺手,兼之有意眩人耳目,招招依着那姓褚老者的武功法门而使,更加多了一层拘束,但见敌人长剑施展开来,寒光闪闪,剑法实非凡俗。突见对手长剑一沉,知道不妙,待想如何变招,当的一声,雷震挡的一端已被利剑削去。盗众眼见胡斐举止邪门,本来心中均自嘀咕,忽见那姓聂的得利,齐声欢呼。姓聂的精神一振,步步进逼。胡斐从褚姓老者那里学得的几招挡法,堪堪已经用完,心想再打下去马脚便露,眼见雷震挡被削去一端,心念一动,回挡斜砸,敌人长剑圈转,当的一声响,另一端也削去了。
  姓上官的大盗先听他说闪电锥,不由得一惊,但瞧了他几路锥法,横戳直刺,全不是那一会事,这才放心,大声笑道:“这算那一门子的闪电锥?”胡斐道:“你学的不对,我的才对。”说着连刺急戳。其实他除单刀之外,什么兵器都不会使,这闪电锥只是装模作样,所厉害者全在一只左手,近身而搏,左手勾打锁拿,当真是“一寸短,一寸险”。那姓聂的手中虽有利剑,竟是阻挡不住,被他攻得连连倒退,猛地里“啊”的一声大叫,两人同时向后跃开。只见胡斐身前晶光闪耀,那口宝剑已到了他的手里。

要金庸小说中打斗的描写!

  赵敏白玉般的左手轻轻一挥,那大汉躬身退开。她微微一笑,说道:“张真人既如此固
  执,暂且不必说了。就请各位一起跟我走罢!”说着站起身来,她身后四个人身形晃动,团
  团将张三丰围住。这四人一个便是那魁梧大汉,一个鹑衣百结,一个是身形瘦削的和尚,另
  一个虬髯碧眼,乃西域胡人。张无忌见这四人的身法或凝重、或飘逸,个个非同小可,心头
  一惊:“这赵姑娘手下,怎地竟有如许高手?”眼见张三丰若不随她而去,那四人便要出
  手,张无忌心想:“敌方高手甚众,这一班人又尽是奸诈无耻、不顾信义之辈,非围攻光明
  顶的六大派可比。我实不易保护太师父和三师伯的平安。就算击败了其中数人,他们也决计
  不肯服输,势必一拥而上。但事已至此,也只有竭力一拚,最好是能将赵姑娘擒了过来,胁
  迫对方。”他正要挺身而出,喝阻四人,忽听得门外阴恻恻一声长笑,一个青色人影闪进殿
  来,这人身法如鬼如魅,如风如电,倏忽欺身到那魁梧汉子的身后,挥掌拍出。那大汉更不
  转身,反手便是一掌,意欲和他互拚硬功。那人不待此招打老,左手已拍到那西域胡人的肩
  头。那胡人闪身躲避,飞腿踢他小腹。那人早已攻向那瘦和尚,跟着斜身倒退,左掌拍向那
  身穿破烂衣衫之人。瞬息之间,他连出四掌,攻击了四名高手,虽然每一掌都没打中,但手
  法之快直是匪夷所思。这四人知道遇到了劲敌,各自跃开数步,凝神接战。
  那青衣人并不理会敌人,躬身向张三丰拜了下去,说道:“明教张教主座下晚辈韦一
  笑,参见张真人!”这人正是韦一笑。他摆脱了途中敌人的纠缠,兼程赶至。
  张三丰听他自称是“明教张教主座下”,还道他也是赵敏一党,伸手击退四人,多半另
  有阴谋,当下冷冷的道:“韦先生不必多礼,久仰青翼蝠王轻功绝顶,世所罕有,今日一
  见,果是名不虚传。”韦一笑大喜,他少到中原,素来声名不响,岂知张三丰居然也知道自
  己轻功了得的名头,躬身说道:“张真人武林北斗,晚辈得蒙真人称赞一句,当真是荣于华
  衮。”他转过身来,指着赵敏道:“赵姑娘,你鬼鬼祟祟的冒充明教,败坏本教声名,到底
  是何用意?是男子汉大丈夫,何必如此阴险毒辣?”赵敏格格一笑,说道:“我本来不是男
  子汉大丈夫,阴险毒辣了,你便怎样?”韦一笑第一句便说错了,给她驳得无言可对,一怔
  之下,说道:“各位先攻少林,再扰武当,到底是何来历?各位倘若和少林、武当有怨有
  仇,明教原本不该多管闲事,但各位冒我明教之名,乔扮本教教众,我韦一笑可不能不
  理!”张三丰原本不信百年来为朝廷死敌的明教竟会投降蒙古,听了韦一笑这几句话,这才
  明白,心想:“原来这女子是冒充的。魔教虽然声名不佳,遇上这等大事,毕竟毫不含
  糊。”赵敏向那魁梧大汉说道:“听他吹这等大气!你去试试,瞧他有甚么真才实学。”那
  大汉躬身道:“是!”收了收腰间的弯带,稳步走到大殿中间,说道:“韦蝠王,在下领教
  你的寒冰绵掌功夫!”韦一笑不禁一惊:“这人怎地知道我的寒冰绵掌?他明知我有此技,
  仍上来挑战,倒是不可轻敌。”双掌一拍,说道:“请教阁下的万儿?”那人道:“我们既
  是冒充明教而来,难道还能以真名示人?蝠王这一问,未免太笨。”赵敏身后的十余人一齐
  大笑起来。韦一笑冷冷的道:“不错,是我问得笨了。阁下甘作朝廷鹰犬,做异族奴才,还
  是不说姓名的好,没的辱没了祖宗。”那大汉脸上一红,怒气上升,呼的一掌,便往韦一笑
  胸口拍去,竟是中宫直进,径取要害。
  韦一笑脚步错动,早已避过,身形闪处,伸指戳向他背心,他不先出寒冰绵掌,要先探
  一探这大汉的深浅虚实。那大汉左臂后挥,守中含攻。数招一过,大汉掌势渐快,掌力凌
  厉。韦一笑的内伤虽经张无忌治好,不必再像从前那样,运功一久,便须饮热血抑制体内阴
  毒,但伤愈未久,即逢强敌,又是在张三丰这等大宗师面前出手,实是丝毫不敢怠慢,当即
  使动寒冰绵掌功夫。两人掌势渐缓,逐步到了互较内力的境地。突然间呼的一声,大门中掷
  进一团黑黝黝的巨物,猛向那大汉撞去。这团物事比一大袋米还大,天下居然有这等庞大的
  暗器,当真奇了。那大汉左掌运劲拍出,将这物事击出丈许,着手之处,只觉软绵绵地,也
  不知是甚么东西。但听得“啊”的一声惨呼,原来有人藏在袋中。此人中了那大汉劲力凌厉
  无俦的一掌,焉有不筋折骨断之理?那大汉一愕之下,一时手足无措。韦一笑无声无息的欺
  到身后,在他背心“大推穴”上拍了一记“寒冰绵掌”。那大汉惊怒交集,急转身躯,奋力
  发掌往韦一笑头顶击落。
  韦一笑哈哈一笑,竟然不避不让。那大汉掌到中途,手臂已然酸软无力,这掌虽然击在
  对方天灵盖之,却哪里有半点劲力,不过有如轻轻一抹。韦一笑知道寒冰绵掌一经着身,对
  方劲力立卸,但高手对战,竟敢任由强敌掌击脑门,胆气之豪,实是从所未闻,旁观众人无
  不骇然。倘若那大汉竟有抵御寒冰绵掌之术,劲力一时不去,这掌打在头顶,岂不脑浆迸
  裂?韦一笑一生行事希奇古怪,愈是旁人不敢为、不肯为、不屑为之事,他愈是干得兴高采
  烈,他乘那大汉分心之际出掌偷袭,本有点不够光明正大,可是跟着便以脑门坦然受对方一
  掌,却又是光明正大过了火,实是胆大妄为、视生死有如儿戏。那身穿破烂衣衫之人扯破布
  袋,拉出一个人来,只见他满脸血红,早在那大汉一击之下毙命。此人身穿黑衣,正是他们
  一伙,不知如何,却被人装在布袋中掷了进来。那人大怒,喝道:“是谁鬼鬼祟祟……”一
  语未毕,一只白茫茫的袋子已兜头罩到。他提气后跃,避开了这一罩,只见一个胖大和尚笑
  嘻嘻的站在身前,正是布袋和尚说不得到了。说不得的乾坤一气袋被张无忌在光明顶上迸破
  后,没了趁手的兵器,只得胡乱做几只布装应用,毕竟不如原来那只刀剑不破的乾坤宝袋厉
  害。他轻功虽然不及韦一笑,但造诣也是极高,加之中途没受阻挠,前脚后脚的便赶到了。
  说不得也躬身向张三丰行礼,说道:“明教张教主座下,游行散人布袋和尚说不得,参见武
  当掌教祖师张真人。”张三丰还礼道:“大师远来辛苦。”说不得道:“敝教教主座下光明
  使者、白眉鹰王、以及四散人、五旗使,各路人马,都已上了武当。张真人你且袖手旁观,
  瞧明教上下,和这批冒名作恶的无耻之徒一较高低。”
  他这番话只是虚张声势,明教大批人众未能这么快便都赶到。但赵敏听在耳里,不禁秀
  眉微蹙,心想:“他们居然来得这么快,是谁泄漏了机密?”忍不住问道:“你们张教主
  呢?叫他来见我。”说着向韦一笑望了一眼,目光中有疑问之色,显是问他教主到了何处。
  韦一笑哈哈一笑,说道:“这会儿你不再冒充了吗?”心下却也在想:“教主必已到来,却
  不知此刻在哪里。”张无忌一直隐身在明月之后,知道韦一笑和说不得迄未认出自己,眼见
  到了这两个得力帮手,极是喜慰。赵敏冷笑道:“一只毒蝙蝠,一个臭和尚,成得甚么气
  候?”一言甫毕,忽听得东边屋角上一人长笑问道:“说不得大师,杨左使到了没有?”这
  人声音响亮,苍劲豪迈,正是白眉鹰王殷天正到了。说不得尚未回答,杨逍的笑声已在西边
  屋角上响www.souquanme.com起。只听他笑道:“鹰王,毕竟是你老当益壮,先到了一步。”殷天正笑道:“杨
  左使不必客气,咱二人同时到达,仍是分不了高下。只怕你还是瞧在张教主份上,让了我三
  分。”杨逍道:“当仁不让!在下已竭尽全力,仍是不能快得鹰王一步。”他二人途中较
  劲,比赛脚力,殷天正内功较深,杨逍步履轻快,竟是并肩出发,平头齐到。长笑声中,两
  人一齐从屋角纵落。张三丰久闻殷天正的名头,何况他又是张翠山的岳父,杨逍在江湖上也
  是个大有来头的人物,当下走上三步,拱手道:“张三丰恭迎殷兄、杨兄的大驾。”心中却
  颇为不解:“殷天正明明是天鹰教的教主,又说甚么‘瞧在张教主份上’?”殷杨二人躬身
  行礼。殷天正道:“久仰张真人清名,无缘拜见,今日得睹芝颜,三生有幸。”张三丰道:
  “两位均是一代宗师,大驾同临,洵是盛会。”
  赵敏心中愈益恼怒,眼见明教的高手越来越多,张无忌虽然尚未现身,只怕说不得所言
  不虚,确是在暗中策划,布置下甚么厉害的阵势,自己安排得妥妥帖帖的计谋,看来今日已
  难成功,但好容易将张三丰打得重伤,这是千载难逢、决无第二次的良机,今日若不乘此机
  会收拾了武当派,日后待他养好了伤,那便棘手之极了,一双漆黑溜圆的眼珠转了两转,冷
  笑道:“江湖上传言武当乃正大门派,岂知耳闻争如目见?原来武当派暗中和魔教勾勾搭
  搭,全仗魔教撑腰,本门武功可说不值一哂。”说不得道:“赵姑娘,你这可是妇人之见、
  小儿之识了。张真人威震武林之时,只怕你祖父都尚未出世,小孩儿懂得甚么?”赵敏身后
  的十余人一齐踏上一步,向他怒目而视。说不得洋洋自若,笑道:“你们说我这句话说不得
  么?我名字叫作‘说不得’,说话却向来是说得又说得,谅你们也奈何我不得。”赵敏手下
  那瘦削僧人怒道:“主人,待属下将这多嘴多舌的和尚料理了!”说不得叫道:“妙极!妙
  极!你是野和尚,我也是野和尚,咱们来比拚比拚,请武当宗师张真人指点一下不到之处,
  胜过咱们苦练十年。”说着双手一挥,从怀中又抖了一只布袋出来。旁人见他布袋一只又是
  一只,取之不尽,不知他僧袍底下到底还有多少只布袋。
  赵敏微微摇头,道:“今日我们是来讨教武当绝学,武当派不论哪一位下场,我们都乐
  于奉陪。武当派到底确有真才实学,还是浪得虚名,今日一战便可天下尽知。至于明教和我
  们的过节,日后再慢慢算帐不迟。张无忌那小鬼奸诈狡猾,我不抽他的筋、剥他的皮,难消
  心头之恨,可也不忙在一时。”张三丰听到“张无忌那小鬼”六个字时,心中大奇:“明教
  的教主难道真的也叫做张无忌?怎地又是‘小鬼’了?”说不得笑嘻嘻的道:“本教张教主
  少年英雄,你赵姑娘只怕比我们张教主还小着几岁,不如嫁了我们教主,我和尚看来倒也相
  配……”他话未说完,赵敏身后众人已轰雷般怒喝起来:“胡说八道!”“住嘴!”“野和
  尚放狗屁!”赵敏红晕双颊,容貌娇艳无伦,神色之中只有三分薄怒,倒有七分腼腆,一个
  呼叱群豪的大首领,霎时之间变成了忸怩作态的小姑娘。但这神气也只是瞬息间的事,她微
  一凝神,脸上便如罩了一层寒霜,向张三丰道:“张真人,你若不肯露一手,那便留一句话
  下来,只说武当派乃欺世盗名之辈,我们大伙儿拍手便走。便是将宋远桥、俞莲舟这批小子
  们放还给你,又有何妨?”便在此时,铁冠道人张中和殷野王先后赶到,不久周颠和彭莹玉
  也到了山上,明教这边又增了四个好手。赵敏估量形势,双方决战,未必能操胜算,最担心
  的还是张无忌在暗中作甚么手脚。她眼光在明教诸人脸上扫了转,心想:“张三丰所以成为
  朝廷心腹之患,乃因他威名太盛,给武林中人奉为泰山北斗,他既与朝廷为敌,中原武人便
  也都不肯归附。若凭他这等风烛残年,还能活得多少时候?今日也不须取他性命,只要折辱
  他一番,令武当派声名堕地,此行便算大功告成。”于是冷冷的道:“我们造访武当,只是
  想领教张真人的武功到底是真是假,若要去剿灭明教,难道我们不认得光明顶的道路么?又
  何必在武当山上比武,莫非天下只有你张真人一人,方能品评高下胜负?这样罢,我这里有
  三个家人,一个练过几天杀猪屠狗的剑法,一个会得一点粗浅内功,还有一个学过几招三脚
  猫的拳脚。阿大、阿二、阿三,你们站出来,张真人只须将我这三个不中用的家人打发了,
  我们佩服武当派的武功确是名下无虚。要不然嘛,江湖上自有公论,也不用我多说。”说着
  双手一拍。她身后缓步走出三个人来。
  只见那阿大是个精干枯瘦的老者,双手捧着一柄长剑,赫然便是那柄倚天宝剑。这人身
  材瘦长,满脸皱纹,愁眉苦脸,似乎刚才给人痛殴了一顿,要不然便是新死了妻子儿女,旁
  人只要瞧他脸上神情,几乎便要代他伤心落泪。那阿二同样的枯瘦,身材略矮,头顶心滑油
  油地,秃得不剩半根头发,两边太阳穴凹了进去,深陷半寸。那阿三却是精壮结实,虎虎有
  威,脸上、手上、项颈之中,凡是可见到肌肉处,尽皆盘根虬结,似乎周身都是精力,胀得
  要爆炸出来,他左颊上有颗黑痣,黑痣上生着一丛长毛。张三丰、殷天正、杨逍等人看了这
  三人情状,心下都是一惊。
  周颠说道:“赵姑娘,这三位都是武林中顶儿尖儿的高手,我周颠便一个也斗不过,怎
  地不识羞的乔装了家人,来跟张真人开玩笑么?”赵敏道:“他们是武林中顶儿尖儿的高
  手?我倒也不知道。他们叫甚么名字啊?”周颠登时语塞,随即打个哈哈,说道:“这位是
  ‘一剑露天下’皱眉神君,这位是‘丹气霸八方’秃头天王。至于这一位嘛,天下无人不
  知,哪个不晓,嘿嘿,乃是……那个……‘神拳盖世’大力尊者。”赵敏听他瞎说八道的胡
  诌,不禁噗哧一笑,说道:“我家里三个煮饭烹茶、抹桌扫地的家人,甚么神君、天王、尊
  者的?张真人,你先跟我家的阿三比比拳脚罢。”那阿三踏上一步,抱拳道:“张真人
  请!”左足一蹬,喀喇一声响,蹬碎了地下三块方砖。着脚处的青砖被他蹬碎并不希奇,难
  在邻近的两块方砖竟也被这一脚之力蹬得粉碎。杨逍和韦一笑对望一眼,心中都道:“好家
  伙!”那阿大、阿二两人缓缓退开,低下了头,向众人一眼也不瞧。这三人自进殿后,一直
  跟在赵敏身后,只是始终垂目低头,神情猥琐,谁也没加留神,不料就这么向前一站,登时
  如渊停岳峙,俨然大宗匠的气派,但退了回去时,却又是一副畏畏缩缩、佣仆厮养的模样。
  武当派的知客道人灵虚一直在为太师父的伤势忧心,这时忍不住喝道:“我太师父刚才
  受伤呕血,你们没瞧见么?你们怎么……怎么……”说到这里,语声中已带哭音。殷天正心
  想:“原来张真人曾受伤呕血,却不知是为何人所伤。他就算不伤,这么大的年纪,怎么跟
  这等人比拚拳脚?瞧此人武功,纯是刚猛一路,让我来接他的。”当下朗声说道:“张真人
  何等身分,岂能和低三下四之辈动手过招?这不是天大的笑话么?别说是张真人,就算我姓
  殷的,哼哼,谅这些奴才也不配受我一拳一脚。”他明知阿大、阿二、阿三决非庸流,但偏
  要将他们说得十分不堪,好将事情揽到自己身上。赵敏道:“阿三,你最近做过甚么事?说
  给他们听听,且看配不配和武当高人动手过招。”她言语之中,始终紧紧的扣住了“武当”
  二字。那阿三道:“小人最近也没做过甚么事,只是在西北道上曾跟少林派一个名叫空性的
  和尚过招,指力对指力,破了他的龙爪手,随即割下了他的首级。”
  此言一出,大厅上尽皆耸动。空性神僧在光明顶上以龙爪手与张无忌拆招,一度曾大占
  上风,明教众高手人人亲睹,想不到竟命丧此人之手。以他击毙少林神僧的身分,自己足可
  和张三丰一较高下。殷天正大声道:“好!你连少林派的空性神僧也打死了,让姓殷的来斗
  上一斗,倒是一件快事。”说着抢上两步,拉开了架子,白眉上竖,神威凛凛。
  阿三道:“白眉鹰王,你是邪魔外道,我阿三是外道邪魔。咱俩一鼻孔出气,自己人不
  打自己人。你要打,咱们另拣日子来比过。今日主人有命,只令小人试试武当派武功的虚
  实。”转头向张三丰道:“张真人,你要是不想下场,只须说一句话便可交代,我们也不会
  动蛮硬逼。武当派只须服输,难道还真要了你的老命不成?”张三丰微微一笑,心想自己虽
  然身受重伤,但若施出新创太极拳中“以虚御实”的上乘武学法门,未必便输于他,所难对
  付者,倒是击败阿三之后,那阿二便要上前比拚内力,这却丝毫取巧不得,这一关决计无法
  过去,但火烧眉毛,且顾眼下,只有打发了这阿三再说。当下缓步走到殿心,向殷天正道:
  “殷兄美意,贫道心领。贫道近年来创了一套拳术,叫作‘太极拳’,自觉和一般武学颇有
  不同处。这位施主定要印证武当派功夫,殷兄若是将他打败,谅他心有不甘。贫道就以太极
  拳中的招数和他拆几手,正好乘机将贫道的多年心血就正于各位方家。”殷天正听了又是欢
  喜,又是担忧,听他言语中对这套“太极拳”颇具自信,张三丰是何等样人,既出此言,自
  有把握,否则岂能轻堕一世的威名?但他适才曾重伤呕血,只怕拳技虽精,终究内力难支,
  当下不便多言,只得抱拳道:“晚辈恭睹张真人神技。”阿三见张三丰居然飘然下场,心下
  倒生了三分怯意,但转念又道:“今日我便和这老道拚个两败俱伤,那也是耸动武林的盛举
  了。”当下屏息凝神,双目盯住在张三丰脸上,内息暗暗转动,周身骨骼劈劈拍拍,不绝发
  出轻微的爆响之声。众人又均相顾一愕,知道这是佛门正宗的最上乘武功,自外而内,不带
  半分邪气,乃是金刚伏魔神通。
  张三丰见到他这等神情,也是悚然一惊:“此人来历不小啊!不知我这太极拳是否对付
  得了?”当下双手缓缓举起,要让那阿三进招。忽然俞岱岩身后走出一个蓬头垢面的小道童
  来,说道:“太师父,这位施主要见识我武当派的拳技,又何必劳动太师父大驾?待弟子演
  几招给他瞧瞧,也就够了。”这个满脸尘垢的小道童正是张无忌。殷天正、杨逍等人和他分
  手不久,虽然他此刻衣服形貌全都改变,但一听声音,立即认了出来。明教群豪见教主早已
  在此,尽皆大喜。张三丰和俞岱岩却怎能想得到?张三丰一时瞧不清他的面目,见到他身上
  衣着,只道便是清风,说道:“这位施主身具少林派金刚伏魔的外门神通,想是西域少林一
  支的高手。你小孩儿一招之间便被他打得筋折骨裂,岂同儿戏?”张无忌左手牵住张三丰衣
  角,右手拉着他左手轻轻摇晃,说道:“太师父,你教我的太极拳法从未用过,也不知成是
  不成。难得这位施主是外家高手,让弟子来试试以柔克刚、运虚御实的法门,那不是很好
  么?”说话之间,将一股极浑厚、极柔和的九阳神功,从手掌上向张三丰体内传了过去。张
  三丰于刹那之间,只觉掌心中传来这股力道雄强无比,虽然远不及自己内力的精纯醇正,但
  泊泊然、绵绵然,直是无止无歇、无穷无尽,一惊之下,定睛往张无忌脸上瞧去,只见他目
  光中不露光华,却隐隐然有一层温润晶莹之意,显得内功已到绝顶之境,生平所遇人物,只
  有本师觉远大师、大侠郭靖等寥寥数人,才有这等修为,至于当世高人,除了自己之外,实
  想不起再有第二人能臻此境界。霎时之间,他心中转过了无数疑端,然而这少年的内力沛然
  而至,显是在助自己疗伤,决无歹意,乃可断定,于是微笑道:“我衰迈昏庸,能有甚么好
  功夫教你?你要领教这位施主的绝顶外家功夫,那也是好的,务须小心在意。”他总道这小
  道童是哪一派的高手少年赶来赴援,因此言语中极是谦冲客气。
  张无忌道:“太师父,你待孩儿恩重如山,孩儿便粉身碎骨,也不足以报太师父和众位
  师伯叔的大恩。我武当派功夫虽不敢说天下无敌,但也不致输于西域少林的手下。太师父尽
  管放心。”他这几句话说得恳挚无比,几句“太师父”纯出自然,决计做作不来,连张三丰
  也是大为奇怪:“难道他竟是本门弟子,暗中潜心修为,就如昔年本师觉远大师一般?”缓
  缓放下张无忌的手,退了回去,坐在椅中,斜目瞧俞岱岩时,只见他也是一脸迷惘之色。
  那阿三见张三丰居然遣这小道童出战,对自己之轻蔑藐视可说已到了极处,但想我一拳
  先将这小道童打死,激得老道心浮气粗,再和他动手,当更有制胜把握,当下也不多言,只
  说:“小孩儿,发招罢!”
  张无忌道:“我新学的这套拳术,乃我太师父张真人多年心血所创,叫作‘太极拳’。
  晚辈初学乍练,未必即能领悟拳法中的精要,三十招之内,恐怕不能将你击倒。但那是我学
  艺未精,并非这套拳术不行,这一节你须得明白。”阿三不怒反笑,转头向阿大、阿二道:
  “大哥、二哥,天下竟有这等狂妄的小子。”阿二纵声大笑。阿大却已瞧出这小道童不是易
  与之辈,说道:“三弟,不可轻敌。”阿三踏上一步,呼的一拳,便往张无忌胸口打到,这
  一招神速如电,拳到中途,左手拳更加迅捷的抢上,后发先至,撞击张无忌面门,招术之诡
  异,实是罕见。
  张无忌自听张三丰演说“太极拳”之后,一个多时辰中,始终在默想这套拳术的拳理,
  眼见阿三左拳击到,当即使出太极拳中一招“揽雀尾”,右脚实,左脚虚,运起“挤”字
  诀,粘连粘随,右掌已搭住他左腕,横劲发出。阿三身不由主的向前一冲,跨出两步,方始
  站定。旁观众人见此情景,齐声惊噫。这一招“揽雀尾”,乃天地间自有太极拳以来首次和
  人过招动手。张无忌身具九阳神功,精擅乾坤大挪移之术,突然使出太极拳中的“粘”法,
  虽然所学还不到两个时辰,却已如毕生研习一般。阿三给他这么一挤,自己这一拳中千百斤
  的力气犹似打入了汪洋大海,无影无踪,无声无息,身子却被自己的拳力带得斜移两步。他
  一惊之下,怒气填膺,快拳连攻,臂影晃动,便似有数十条手臂、数十个拳头同时击出一
  般。众人见了他这等狂风骤雨般的攻势,尽皆心惊:“无怪以空性大师这等高强的武功,也
  丧身于他手下。”除了赵敏携来的众人之外,无不为张无忌担心。
  张无忌有意要显扬武当派的威名,自己本身武功一概不用,招招都使张三丰所创太极拳
  的拳招,单鞭、提手上势、白鹤亮翅、搂膝拗步,待使到一招,“手挥琵琶”时,右捺左
  收,刹时间悟到了太极拳旨中的精微奥妙之处,这一招使得犹如行云流水,潇洒无比。阿三
  只觉上盘各路已全处在他双掌的笼罩之下,无可闪避,无可抵御,只得运劲于背,硬接他这
  一掌,同时右拳猛挥,只盼两人各受一招,成个两败俱伤之局。不料张无忌双手一圈,如抱
  太极,一股雄浑无比的力道组成了一个旋涡,只带得他在原地急转七八下,如转陀螺,如旋
  纺锤,好容易使出“千斤坠”之力定住身形,却已满脸胀得通红,狼狈万状。明教群豪大声
  喝彩。杨逍叫道:“武当派太极拳功夫如此神妙,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周颠笑道:“阿三
  老兄,我劝你改个名儿,叫做‘阿转’!”殷野王道:“多转几个圈儿也不算丢脸,古人不
  是说‘三十六着,转为上着’么?”说不得道:“当年梁山泊好汉中有个黑旋风,那旋风
  嘛,原是要转的!”阿三只气得脸色自红转青,怒吼一声,纵身扑上,左手或拳或掌,变幻
  莫测,右手却纯是手指的功夫,拿抓点戳、勾挖拂挑,五根手指如判官笔,如点穴橛,如刀
  如剑,如枪如戟,攻势凌搜趣网厉之极。张无忌太极拳拳招未熟,登时手忙脚乱,应付不来,突然
  间嗤的一声,衣袖被撕下了一截,只得展开轻功,急奔闪避,暂且避让这从所未见的五指功
  夫。阿三吆喝追赶,却哪里及得上对手轻功的飘逸,接连十余抓,尽数落空。张无忌一面躲
  闪,心下转念:“我只逃不斗,岂不是输了?这太极拳我还不大会使,且以挪移乾坤的功
  夫,跟他斗上一斗。”一个回身,双手摆一招太极拳中“野马分鬃”的架式,左手却已使出
  乾坤大挪移的手法。阿三右手一指戳向对方肩头,却不知如何被他一带,噗的一响,竟戳到
  了自己左手上臂,只痛得眼前金星直冒,一条左臂几乎提不起来。杨逍瞧出这不是太极拳功
  夫,却抢先叫道:“太极拳当真了得!”阿三又痛又怒,喝道:“这是妖法邪术,甚么太极
  拳了?”刷刷刷连攻三指。张无忌纵身避开,眼见阿三又是长臂疾伸,双指戳到,他再使挪
  移乾坤心法,一牵一引,托的一响,阿三的两根手指直插进了殿上一根大木柱之中,深至指
  根。众人又是吃惊,又是好笑。众人轰笑声中,俞岱岩厉声喝道:“且住!你这是少林派金
  刚指力?”张无忌纵身跃开,一听到“少林派金刚指力”七个字,立时想起,俞岱岩为少林
  派金刚指力所伤,二十年来,武当派上下都为此深怨少林,看来真凶却是眼前此人。只听阿
  三冷冷的道:“是金刚指力便怎样?谁教你硬充好汉,不肯说出屠龙刀的所在?这二十年残
  废的滋味可好受么?”俞岱岩厉声道:“多谢你今日言明真相,原来我一身残废,是你西域
  少林派下的毒手。只可惜……只可惜了我的好五弟。”说到最后一句,不禁哽咽。要知当年
  张翠山自刎而死,乃是为了俞岱岩伤于殷素素的银针之下、无颜以对师兄之故。其实俞岱岩
  中了银针之后,殷素素托龙门镖局运回武当,医治月余,自会痊愈,他四肢被人折断,实出
  于大力金刚指的毒手,倘若当日找到了这罪魁祸首,张翠山夫妇也不致惨死了。俞岱岩既悲
  师弟无辜丧命,又恨自己成为废人,满腔怨毒,眼中如要喷出火来。张无忌听了两人之言,
  立即明白了一切前因后果。他幼时曾听父亲说过,少林寺火工头陀偷学武艺,击死少林寺达
  摩堂首座苦智禅师,少林派中各高手大起争执,以致苦慧禅师远走西域,开创了西域少林一
  派,看来这人是当年苦慧的传人。果然听得张三丰道:“施主心肠忒也歹毒,我们可没想到
  当年苦慧禅师的传人之中,竟有施主这等人物。”阿三狞笑道:“苦慧是甚么东西?”
  张三丰一听,恍然大悟。当年俞岱岩为大力金刚指所伤后,武当派遣人前往质问少林,
  少林派掌门方丈坚决不认,便疑心到西域少林一派,但多年打听,得知西域少林已然式微之
  极,所传弟子只精研佛学,不通武功,此刻听了阿三这句“苦慧是甚么东西”,心知他若是
  西域少林传人,决无辱骂开派师祖之理,便朗声说道:“怪不得,怪不得!施主是火工头陀
  的传人,不但学了他的武功,也尽数传了他狠戾阴毒的性儿!那个空相甚么的,是施主的师
  兄弟罢?”
  阿三道:“不错!他是我师弟,他可不叫空相,

有哪些关于暗器的故事?

唐门以暗器闻名江湖,龙须钉,观音泪,菩提血,孔雀翎,梨花针。这些名字是所有江湖人的噩梦。唐门弟子从来不正面与人冲突,他们躲在最黑暗隐蔽的地方,看准时机,只一个瞬间,暗器便如暴雨倾泻,逃无可逃。
可他是个例外。
他总是表情冷漠站到敌人面前,说,我来杀你了,出招吧。
暗器的威力近不如刀枪,远不如弓弩,唯一厉害之处便是先手夺人,藏形隐招。
假如暴露自己,使敌人提防,与自杀无异。
但他不在乎。
他手法快,力道猛,竟能用暗器初发的蛮劲阻挡住刀避剑突,现//www.souquanme.com如今整个唐门,唯此一人。
曾有师弟观摩他的战斗。他身形闪躲如鬼魅,暗器从袖口甩出,动作快到肉眼难辨。对方使双斧,火花四溅,噼啪作响,几招下来由攻转防,最后眉间一红,顷刻毙命。
师弟从暗处出来,拍手称赞,问道,师兄你为何要选择这种近距离的战斗方式?以你的功力,在暗处可以杀他一百次了。
他没说话,一抬手,几十只暗镖便扎在地上,拂袖而去。
那些暗镖组成了两个大字。
好玩!
那时的疯最多只是这种程度而已,有实力在,只能算是有些嚣张。
后来,那件事发生了。
太月教倾巢而出袭击唐门,那时唐门一半弟子都去往中原协助五大门派抵御北方蛮族南下。
精英只剩下了他。
他带领唐门的二等弟子们打了胜仗,全屠太月教。
可是此战中他最爱的小师妹却惨死在对方手下。
当时太月教的鸣血八圣围攻小师妹,他去援助,以二敌八,无奈暗器数量有限,当战斗持续许久,暗器消耗殆尽后,他便只能赤手相搏,虽然杀了鸣血八圣,但小师妹也身受重伤,红颜殒命。
他抱着师妹的尸体嚎啕大哭,六日未进滴米。
之后他便疯了。成天傻笑。
他不再用暗器,而改用刀。
他说唐门需要近身武器使用者来保卫,他要做唐门刀宗第一人。、
从此他抡起大刀砍人,在血肉四溅里哈哈大笑,笑声让人心惊。
有人说他砍人的时候脑中回想起的是那日和八圣的一战,他在幻想中把八圣砍得稀碎,为师妹报了仇。
有人说他最后一次见师妹就是在这样的生死瞬间,所以只有在这种刺激下才能再看见师妹。
有人说他只是疯了,只是很单纯很单纯的疯了。
就这样他疯了十年,以一人之力创建唐门刀法,开辟了刀宗一脉。
在第十一个年头,唐门再次遭袭,他带领刀宗弟子冲上第一线,英勇杀敌,甚至没让敌人靠近唐家堡。
在这一战里他挥舞大刀,边笑边战,守卫住了身后的师门。
掌门设宴庆祝,让他讲祝酒词。
平常傻笑不止的他突然大哭。
他说,我原本以为暗器只擅远战,而刀则可以随心所欲保护身边最想保护的人,今一战,我才想明白,最想保护的人已经没有了,刀又怎样,暗器又怎样,有何用!有何用!有何用!有何用!有何用!有何用……

描写“暗器”的句子有哪些?

1、老者甲无奈之下扬手一剑刺出,袖中的三星针直化九道银芒,径取大汉乙背后空门。一剑化三清竟是练到了九芒齐出的境界!

2、"笑容浅浅,身影倩倩,素手纤纤,暗器千千。纤纤公子,果然美极。"

3、孔雀翎 孔雀翎系孔雀山庄主人耗尽心血打造而成。当年,三十六名黑道高手联手攻击孔雀山庄,结果全部丧生在孔雀翎下,可见其威力。

4、暴雨梨花针 古龙书中记载此暗器系南湖双剑子周世明制造,当时找来天下最著名的巧匠,费时三年而成。 此物扁平如匣,长七寸,厚三寸。上用小篆字体雕刻:“出必见血,空回不祥;急中之急,暗器之王”。发射之时,共二十七枚银针激射而出。

5、生死符可控制人的生死,其实只是一片圆圆的薄冰,小指头大小,边缘锋锐,其薄如纸。生死符打入人体之内,瞬间消失,天龙八部中写道虚竹中招后,伤口处阵阵麻痒,有针刺般的疼痛。 

6、江湖上常见的唐门暗器有毒针、毒蒺藜和断魂砂,其上淬有唐门剧毒,非独门解药而不能解。最高境界好像是“漫天花雨”,躲闪不及的话,马上把你射成刺猬。江湖权威人士说:“宁可遇见鬼,也不能碰上唐门的暗器”。

7、细细看过去,那宛若凝脂的手上握着的哪里是蝴蝶样式的发簪,分明是掩饰的极好的顶级暗器。自上而下分开,薄如蝉翼,却又锋利到吹毛断发。

8、所谓袖箭以暗藏于衣袖内而得名。它可分单筒与多筒二种,即一次发射与多次发射两种。袖箭的筒体是用铜或铁铸成,中间空心,内径约2.5厘米,筒体长26厘米。在筒盖上装一蝴蝶形钢片,可掩住筒盖上的一圆孔,此钢片正是起到扳机的作用。

9、七星透骨针 ,江湖中威力仅次于孔雀翎的霸道暗器,系暗器大家七巧童子打造。据说七巧童子一生熬白了头发,一共也不过制成了七对。其外表是一只钢筒,里面装有机簧,机簧上附有七根带银针,发射时劲道奇强。练七星透骨针的人,都是左右双手联发,两筒共十四根银针激射而出,快且杀伤面大,令人猝难躲避。

10、七煞天罗 ,奇门兵器。通体乌黑,柔软发带,顶端尖锐似剑,主体浑圆似棍。看去似鞭非鞭,似剑非剑。此兵器厉害之处,在于七种奇巧恶毒的装置,按动机关,可发出轻丝大网、白雾、红雨、毒针、天雷、地火、化形砂七种暗器毒药,有如天罗地网,罩向敌人,故名七煞天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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